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没死就好,往后好好儿地活着,别有事没事就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一杯一两的茅台一饮而尽,薛红荷的性格跟绿荷师姐截然相反,一个似火一个似水,真不知道那薛氏夫妇是如何生出两个完全性格不同的双胞胎的。
“谢谢!”李云道看着薛红荷的双眼,同样一饮而尽,只是那目光却看得薛大妖孽有些不好意思,喝完酒便如同打输了仗一般落荒而逃,看得没像往常那般被这女人一顿奚落的李云道好生奇怪。
待姑夫们的酒官司打完,李云道才独自举杯来到陈真武身边:“叔,这杯我敬您!”
陈真武举杯笑道:“别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说了,只说一句:记住,你是一个中国人!”
李云道郑重点头,仰头一饮而尽。
陈真武和薛红荷都喝高了,陈家派人下来接了两人上山,因为李云道的回归而热闹了一晚上的王家大宅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池中映月,月华如水,池畔的四合院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穿过朵朵含苞欲放的荷池,穿过那些早已经凋谢的梅树,来到那处已经许久无人造访的书房。
吱嘎一声,推开房门,也没有开灯,月光将书房照得格外明亮。书桌上,那笔还是那笔,那砚台还是那砚台,那宽大椅子上的老人,仿佛仍旧微笑打量着自己。
“爷爷,我回来了!”李云道在心里默念着。他不知道为共和国奉献了终生的老人都曾经经历了些什么,三落三起,戴过高帽,住过牛棚,最终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为新中国把脉诊断的前线上。唯一的儿子失踪了,曾经也许一度认为是已经死了,那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形下,老人是经历了何等的伤悲?
轻轻抚着那椅背,光滑的木头上传来冰冷的温度,曾几何时,这般冷寂的深夜,老人是否也独自一人对月独殇?
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了一册泛黄的古册,坐在椅子上,打开台灯,翻看老人生前留下的笔记心得,一册《菜根谭》,说尽人间哲理,老人的点评哪怕寥寥几字也一语中的发人深思。
正看得入深时,一人步入书房。
“还不睡?”是小姑王援朝的声音,“怎么,想爷爷了?”
李云道点点头:“就是突然觉得老爷子这一辈子走得特别不容易!但他还是咬着牙走到最后!”
小姑微微叹息一声:“你爷爷年轻时就经历过生死,很多事情,都看得比常人都淡,唯独在你父亲和你的问题上,他一直耿耿于怀。好在,在他走之前,咱家终于把你这个宝贝疙瘩给找了回来!只可惜,你爸爸……”
小姑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平静地看着李云道。
“小姑,你怪他吗?”
“就这么个弟弟,怪又能如何呢?哪天回来,顶多就是说两句,别说打了,就是吐沫星子喷在身上,也会于心不忍的。”小姑叹气道,“更何况,也许,他比你爷爷,比我和你大姑,承担着更多的痛苦和责任!”
“这就是所谓的忠孝不两全吗?”
“傻孩子,什么是忠,什么是孝,所谓忠,无非就是忠于国家,忠于百姓,所谓孝,难道只是在老爷子身边端茶倒水端屎端尿?其实对你爷爷而言,我们只要遵循了那个‘忠’字,对他来说,也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李云道点头,小姑所说的,他都清楚,走到如今这般程度,他也都能体会,自己不也是如此吗,很多的时候,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了人民百姓能幸福安康!
“陈真武又打你的主意了?”小姑似笑非笑地问道。
李云道苦笑,从口袋中掏出那张证件递了过去:“这是刚刚回来的路上给我的。”
“处长?”小姑的音调微微有些升高,“还真敢给!”
李云道生怕小姑一个不乐意把证件给毁了,连忙又接了过来:“小姑,真武叔也是一片好意!”
小姑冷笑一声:“好意?一半的一半吧!”
李云道苦笑:“小姑,至少真武叔的出发点是善意的,其它那些人的,咱们就暂时不用去管他们了。”
小姑轻哼一声:“不管? 我若不管,难道再眼睁睁地看着你重蹈抗美当年的覆辙?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这么响,也要看看我王家乐意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