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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杜府上下掌灯,源氏夫人有心事,一直焦灼不安,偷偷的命下人拿了一封书信去南院儿,交到杜一恒的手中,她一个人去了花园水亭,夜寒霜重,灯火映于水面,散发出柔弱的亮光。
杜一恒看到书信,没有犹豫,立刻去往中院儿的花园儿。
源氏约见杜一恒,自觉这件事极为不妥,毕竟长嫂与小叔之间要避嫌。
特别是单独见面,
如今家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杜一恒也顾不得这些了。
“大嫂!”
“源夫人!”
杜一恒和阿严来到水亭,见到了源氏,源氏夫人只带了两个丫鬟,分别是小月和小娟,杜一恒是后到的水亭,源氏在这里已经等候许久了,看到嫂嫂,他低头见礼,阿严随后见礼,源氏夫人还礼,小月、小娟还礼,月色皎白,深夜中的源氏,举止更为娴静,只是脸上,多了太多的忧虑和不安。
私下约见,有违妇道,特别是夜深人静,极容易被人误会瓜田李下,源氏看了看身后,幽幽说道:“你们先退下!”
“是!”
“是!”
小娟和小月遵命离开,
杜一恒显得诧异,嫂嫂为什么要屏退下人?
源氏用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看向阿严,阿严会意了她的意思,只是低下了头,故意做了回避,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实在让他无法相对,无法四目相接,阿严真的不愿离开,嫂叔约见深夜,身边没人,传出去不好。
杜一恒也有这样的心思,但他相信他的嫂嫂,一定有重大的、迫不得已的事才做出有违妇德的事:“阿严,你也退下!”
有了杜一恒的吩咐,阿严虽有犹豫,只得走出水亭。
水亭中,顿时只剩下了杜一恒和源氏二人,夜色深沉,灯火不明,昏昏暗暗中透着非常沉闷和压抑的气息,俗话说长嫂如母,杜一恒对这位嫂嫂尊重异常,只是,她今天的举动太过欠妥。
见阿严和小月、小娟都去的远了。源氏看着杜一恒,陈情默默,一脸期待,突然携衣,扑通跪下。
杜一恒一阵心慌:“嫂嫂,您这是何意?”
“一恒,嫂嫂有一事相求!”
……
撇开杜一恒和源氏夫人在水亭做什么暂且不说,单说小月和小娟离开水亭后按照源氏夫人的吩咐,在池塘边巡逻,以防其他人从这里经过,池塘寒气阵阵,柳枝僵直垂落,昏黑的夜里,只见远处灯火点点,心情应景,这是一个无聊的差事,平素这里很少有人来,加上诡疫的事,杜家裁员,人少了,大晚上的,更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因此,二女巡逻的心情非常懈怠!
围绕着池塘走了一圈儿,寂寞无声,没有人从这里经过,小娟突然说道:“小月,你说,二少爷会答应夫人的请求吗?”
他们都在担心,杜旺把决定权交给了杜一恒。
关于杜重是否去城北的事,特别是几个知情的人,都忧心忡忡,忍不住向水亭望去,穿过曲桥连接湖心,杜一恒和源氏夫人的身影隐隐中可以看到,冷风吹来,湖中寒气更重,更让人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