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报应,但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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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比妓女都不如
又过两天,自己被捆上了绳子,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这么帮人,扔进了奔腾的松花江里,好像浪花都没有一朵,自己在水里顺着奔腾的江水往下飘了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氏在水里感觉自己回到了不耕家,紧接着又回到了徐江家的厢房,还回了娘家看看自己爹娘,最后还回到了东关的院子,那里,好暖和,好温暖,也不心慌,没有这些脏事,更没有这些没人性的畜生。
………
1933年的冬天随着皑皑白雪漫漫飘下而到来,不耕老老实实的在徐江家过了半个冬天,腊月中旬,这会已经是1934年的一月末了,不耕实在守不住寂寞,就跑去城里,在老高的小院住了两宿。
之后不耕先去王把头家串了串门,这王把头这几年受老高他们照顾,日子过的也不错,东洋人来了,一样需要干活的,老王还硬留了不耕在家住了一宿,除了去了两趟窑坑,不耕还真去找了人牙子,花了二十块钱就从人牙子手里买了个十七岁的大姑娘。
那年月买人也没那么麻烦,买卖双方要是认识,再找个中间人证明一下,给钱领着就走就完了,电视剧里的字据啥的就不用想了,互相都不识字,立了也不知道是啥。
这闺女叫栾翠翠,据她讲,她家在热河省承德,家里本来好好的,一家五口,她爹娘身子都不错,家里有二十多亩地,还有两个弟弟,虽说饥一顿饱一顿,总算还能吃上饭。
这不去年年初东洋人就打了热河,一发不知道哪来的炮弹就落进了她家院子,爹和大弟弟当时就炸死了,妈带着她和小弟弟逃了出来。
本来是一路向南走,可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实在没啥吃的,眼见着三人就得饿死,他妈一狠心,将她卖给人牙子,具体换了几块钱,她都不知道。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人牙子走啊走,那人牙子说要去京都,结果也不知道咋回事,人牙子路过什么地方就把她又给卖了,然后又是翻山,又是坐马车,坐火车的,就来到了林吉市,这的冬天可是真冷。
承德话的发音特别标准,基本算是后世的普通话,这闺女说的啥,不耕倒是都能听明白,要不然为啥是二十块钱呢,人牙子说这还是个黄花闺女,而且这丫头人长的清秀,在哪都是上等货色,卖进窑坑也是这个价钱,就是有些作损。(缺德)
不耕得意的就是这闺女说话能听懂,交流起来不费劲,那年月东北口音特别杂,有的一个屯子住着半辈子,互相见面也点头,但彼此之间说的啥还都听不懂,都是闯关东来的东北,但主要都集中在北方,东山,北河,南河为主,各地方言参杂其中。
也有草原和热河的,那时候省份地图跟现在也不一样,有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很好找。
买完了人,不耕也没着急回徐家,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进一趟城,大雪抛天的,也不容易,于是在城里好顿大采购,除了必买的牛,猪肉外,买了点白面,几斤棉花,又买了不少的布,东洋人来了以后,工业品大量冲击下,很多小农经济的产品发生滞销,最有代表的,就是布匹。
看过电视剧《大染坊》的人应该也清楚,说东洋人在东北实行布匹专卖,吸国人的血,这话没错,但是他没提到的是,在东洋布进来后,很多地方的布匹比东洋人来之前还便宜。
这就是我们原来工业的现状,山海关以里的很多地方可能确实感受到整个世界工业脉搏的律动,东北这地方相对来说,比较晚。
或者是价格差全部都被中间商拿走了也说不定,谁知道呢,作者认识的老人都是社会最底层,也接触不到这么高大上的问题。
小翠看见肉和面的时候眼睛就放光,在承德的时候虽说偶尔也能吃饱,可家里啥时候像不耕这样买过吃的,家里的猪都是要换钱的,过年能吃顿肉,一般她也捞不到,不是还有两个弟弟吗?
等到看见了布匹,这丫头就更高兴了,不耕也是个话少的,也没咋跟她介绍家里的情况,她还以为这是一大家子,几十口子的人呢,那时候家里几十口子人才是常态。
不过不耕最后上车往回赶路的时候有句话她记住了,到家找四丫给自己做身衣服。
四丫是谁她还没搞明白,但她知道这些布料里能有自己一身,看看自己的破棉袄破棉裤脏不脏就不说了,上面的棉花都打了滚,还都往外透,外面的布东一个口子,西一个补丁的,要不怕她冻死,估计这身破衣服,人牙子也不会给她弄,女孩子哪有不爱美,就因为这点布小翠足足乐了一路。
不耕也挺心疼她,给她在城里有鞋帽店买的大棉鞋和狗皮帽子,棉手闷子,小翠是不知道这些东西价格,要不得心疼死,比布还贵,林吉这地方冬天特别冷,要是不弄这一套,这一路上就能冻掉她的手指头和脚趾头,甚至冻掉耳朵。
等到了徐家,徐江和四丫出来接了他们俩人,不耕还给她介绍了二人,不过小翠的心思全在那点花布身上,只记得这俩人叫徐江和四丫,别的啥都没记住。
小翠进屋后都还不敢相信,家里就这么几口人,这么多吃的,可咋吃啊,啥时候能吃完啊,她还以为这家也是像她原来的家里,只有来客人,或者年节才能吃到肉呢,等到了晚上,上了饭桌就更是傻眼,一桌子的好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