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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个老祸害。各国领导人要么派人去英国参加国葬,或者在英国驻本国的大使馆般的遥祭会上露露脸。
法国驻俄国大使就在英国驻俄国使馆的吊唁印度女皇维多利亚追思会上找到了一身黑西装的俄国外交次长。见到法国大使过来,俄国次长笑道:“阁下,您看着倒是很悠然。”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大概就能参加中国皇帝的追思会,我还忍不住想笑呢。”法国大使微笑着答道。
俄国外交部次长能理解法国大使的意思,整个欧洲没人喜欢中国。中国干掉了法国莫名其妙卖肝卖shen都要支持的美国,更让法国觉得颜面大失。就在俄国外交部次长考虑怎么评价这个问题的时候,法国大使笑道:“不知道那时候中国人会不会认为他们皇帝的灵魂去向不明。”
俄罗斯民族在冰原上待久了,看着非常冷漠。尽管心里面笑的打滚,俄国外交部次长脸上依旧冷静的很。法国大使这话的槽点在于印度女王死后法国报纸上写了篇嘲笑的文章,‘不知道老太太死后是归于上帝的怀抱,还是归于湿婆大神统治的死后世界’。因为嘲讽的内容尖锐毒辣,而且充分引发欧洲对英国独立国教的排他感,所以在欧洲流传的很广。甚至引发了英国官方的不满。
因为早就为这个槽点大笑过好多次,法国大使就切入正题。“阁下,为什么罗马尼亚不肯与匈牙利停战?难道贵国准备和匈牙利开战不成?”
这个问题让俄国次长拉着法国外长到了僻静之处,两个男人凑在一起用别人听不到的低声调说道:“我们比较摸不透中国人的态度,毕竟匈牙利人也算是中国人的远亲。”
匈牙利的主体民族是来自中亚的马扎尔人,据说马扎尔人还混合了柔然人与匈奴人的血。反正都是在中国历史书籍中出现过的民族。马扎尔人在欧洲最独行特立的是他们的姓名模式与东亚一样,姓氏在名字之前,后面才是称号。若是不论文字的不同,‘韦泽皇帝陛下’在民朝和匈牙利的书写方式一样,在匈牙利周围的国家,则是‘皇帝陛下?泽?韦’。
法国大使知道最近几年在欧洲传得沸沸扬扬的历史知识,立刻就明白了问题所在。俄罗斯自己号称对整个巴尔干的‘斯拉夫兄弟’有义务。那么中国人万一宣布他们对遥远中欧的远亲有义务,俄国日子可就不好过。大使问道:“中国公开说了什么?”
“问题就在于中国什么都不说。”俄国次长哀叹道。公开说了什么,俄国还能和民朝讨价还价,民朝一言不发,俄国反倒是无法判断。毕竟美国珠玉在前,俄国可不想见识一下民朝到底有多蛮横。
“那么就让罗马尼亚签署停战条约呗。”法国大使觉得俄国的选择好无聊。
“匈牙利杀了我们二十万人,我们不会放过他们。”俄国次长的回答非常干脆。即便是克里米亚战争,俄国也没有遭受过如此惨重的损失。那时候俄国与保加利亚志愿军总共‘伤亡’25万。匈牙利人对于俄国人毫无好感,杀戮极为凶狠。所以俄国两次战争真的死了二十万,虽然造成大半死者的原因是疾病和饥饿,俄国毫不迟疑的把这都算到了匈牙利人头上。
法国大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于是不再说话。俄国这几年钢铁产量飞速增长。从法国的自然看不上俄国工业,因为俄国要补的课太多太多。法国能造战列舰,俄国现在连设计一个像样的巡洋舰都是问题。但是法国很清楚依托钢铁暴增,能造自行火车铺铁路的俄国人到底有多大的自信心。除了不敢招惹民朝之外,俄国觉得自己很好很强大。被匈牙利泥腿子痛宰二十万俄军,俄国无论如何都要找回这个场子才行。
就在此时,其他几个国家的外交人员凑过来,想看看俄国外交部次长与法国大使到底在谈什么。两人就迎上去和外交人员聊起来。
欧洲都受到了印度女皇维多利亚去世的冲击,地中海里的塞浦路斯岛则没有。‘岛主’王明山欢欢喜喜的在码头迎接了自己的老朋友沈心,将近五十年前,韦泽都督脱离太平天国南下。沈心一把将好友王明山拉上船,从此两人一起乘坐着韦泽都督的船走上了革命道路。现在沈心从国家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轮到王明山迎接沈心下船,这个联想让王明山忍不住有些唏嘘。
沈心走下舷梯走上码头的时候,王明山还想上前说几句准备好的重逢时的俏皮话。然而与沈心一握手,王明山把那些都忘记了。眼圈一热,“我真想你啊!”毫不花哨的话脱口而出。
听了王明山的话,沈心的手上忍不住加大了些力气,紧紧握着老朋友的手,沈心答道:“我也是。咱们终于可以和一起上私塾的时候一样坐下随便聊啦。”
真心说,网名上早就记不得五十年前上私塾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如果对那附近的时代有什么会议的话,大概就是他上韦泽都督开办的学堂时,第一次见到的制作很粗糙的太阳和地月模型。那是现代科学第一次触动王明山。当然,王明山绝不会对沈心说这样煞风景的话。
“你要坐多久,我都陪你。”王明山微笑着说道。然后他就看到沈心的激动情绪顷刻就被平素的自制与冷静取代,眼前还是熟悉的老朋友,却是那个身为军委副主席乃至国家主席的老朋友。
塞浦路斯首府尼科西亚此时已经很有模样,特别是城市中心的那个巨大的森林公园。两位老朋友酒足饭饱之后在这里散步,警卫员或者秘书都距离两人有足够的距离。王明山问沈心,“国内情况怎么样?”
沈心背着手慢慢的走,那种不为所动的模样让王明山突然怀疑是不是沈心根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就在王明山迟疑了一阵后准备再问一遍,就听沈心说道:“我现在已经不太清楚国内到底是什么情况,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我分辨不清。”
“喂喂!”王明山真的搞不清沈心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王明山很想问,沈心这是要革谁的命呢。又是在他问出这话之前,就听沈心说了一句,“虽然我弄不明白那些问题,不过我一辈子都跟着都督走。”
沈心的话让王明山彻底闭上了嘴。再说那么多已经不是没意思,而是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