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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那次之后，大概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但今晚程昱的举动，又似乎很巧妙地打破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尴尬。
她抬头望了眼夜空，鼻子有点酸涩，眼眶微微湿润起来。
薛一洋早已经跑开去借自行车了，她站在原地等着他。
当他骑着小黄车，笑容满面地停在她身前，轻扬下巴说：“暮芸，上车！”
她忽而觉得整个夜空都亮了。
她朝他微微一笑，随后坐上了他的车后座，双手抓着他的衣摆，说：“好了！”
薛一洋蹬了一脚踏板，自行车溜了出去。
越过街景，越过步行的众人。
“我们先到那边等你们啊！”
薛一洋轻吹一声口哨，对大家说道。
“啧啧！他俩绝对有鬼！”梁晨艺看着骑车而过的两人，挽着李萱宁臂弯说道。
李萱宁瞧着前方那温馨的画面，笑了，“天天那么多心思琢磨别人，你自己呢？你什么时候有点动静啊？”
梁晨艺蹙眉，哼哼了一声，“我不需要动静。”
落后他们两三步的程昱，盯着她俩亲昵无比的挽手姿态，幽幽地插嘴一句：“不，你需要。”
梁晨艺后背发凉，回头一望，程昱正盯着自己。
她暗骂一句：变态程昱，女人的醋你也吃！
但骂归骂，她还是很顺滑地找借口溜开了，十分识趣地把李萱宁让了出来。
夜间寒意重，李萱宁今天出门穿得不太多，一阵风吹过，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程昱三步并两步上前，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李萱宁缓缓抬眸，给了他一个眼色。
程昱清了清嗓音，突然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调说：“天这么冷，女同志们别光顾着要风度不要温度啊，穿太少，要是不小心感冒了可不好。”
李萱宁汗颜：“……“
风从左边吹来，程昱双手插兜默默挪到了李萱宁的左前方。
他长得高大，体格也练得很好，人往那一站，还真能给她挡点风。
虽然很想对他说一句：大哥你的行为也太明显了啊！
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心里涌进一股暖流，她紧了紧大衣，憋着笑瞧了他一眼，“谢谢程昱前辈舍己为人的行为。”
程昱扬唇一笑，“客气了，照顾后辈是应该的。”
旁边的梁晨艺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缩了缩肩膀，拍了隔壁宋浩轩的手臂一下，说：“我冷！”
宋浩轩眨了眨眼，“我也冷，要不我们跑过去吧，跑步能热身。”
梁晨艺：“……”去你丫的。
所以啊，某人嘴里的什么男同志照顾女同志、前辈照顾后辈都是借口啊……
餐厅位置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
李萱宁在进去之前，扯了扯程昱的衣角。
他回头看她，“怎么了？”
李萱宁二话不说，脱下搭在身上的外套递还给了他。
但程昱没接，低声说：“穿着吧，别冷到。”
“吃东西不冷。”李萱宁把外套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转身进去了。
唐暮芸和薛一洋两人骑车来的，早就到了。
坐在包厢里，看见李萱宁走进来，唐暮芸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拍着自己身边的空座位，笑着说：“萱宁，坐这吧！”
李萱宁听见声音微微一愣，瞥了眼她身旁的位置，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大大方方地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