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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
舟霂燃对杨泽很是信任，且两个脑子总比一个脑子强。
“图刺激的年轻人。”
“不是Npc？”
“Npc？”
杨泽眼底满是迷茫之色。
舟霂燃眉梢轻挑，“就是游戏里的系统人物。”
“系统。”杨泽轻声呢喃。
“嗯，他们会重复出现，以同一种方式，做同样的动作，有同样的结局。”
舟霂燃语调轻松，显然这种说法对他来说更容易接受。
对于天选者来说，没人把这里的诡异当做曾经的人类，也没人把这里的活人当做人类看待。
这里人物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任务完成过程中必要的环节。
但杨泽却无法苟同。
“他们有生命。”
杨泽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总觉得你比我们知道的更多。”
舟霂燃没有直接回应杨泽的话。
二人沉默地看向窗外。
杨泽心不在焉地清理地上的血迹，每一次都把抹布染得血红。
这些血是冰冷的，但刚流出来时是温热的。
它们都是一个活生生人的血液。
“舟霂燃，能跟我讲讲你当明星的事吗？”
舟霂燃刚把被子叠好六折，听此犹豫着说：“好……就是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我能理解，圈外人觉得我们很神秘。实际上，和大多数职业一样，要应付讨厌的人，要应付各种古怪又不合理的事。”
杨泽沉默地倾听，他将抹布洗去血液。
“其实，以上都还好。我们这个圈子，说白了，就是以前的戏子……面对的是有钱人，他们就会觉得我们很好搞。确实很多人在金钱之下彻底迷失了自我。”
舟霂燃语气低沉，这还是他头一次情绪这么低落。
“你没有。”
杨泽的话是一句肯定。
舟霂燃勉强笑了笑，“所以结果，就是这样。”
“你觉得诡异世界，和那个世界，哪个更好？”
“那个吗？”
舟霂燃好笑地重复，毕竟称呼蓝星为那个世界，真是有够奇怪的。
但他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
杨泽缓缓抬起头，神情认真。
看来这不是玩笑话。
“认真说？”舟霂燃沉默许久，“蓝星。”
杨泽不理解地蹙眉，若是刚刚没感觉错，舟霂燃明明不喜欢蓝星。
“诡异世界太不讲道理了。它的存在，是为了杀人。但龙国，它让人们过上了周而复始的无聊生活。”
周而复始？无聊？
杨泽不能想象。
“你的工作应该还蛮有趣的。至少很难面对那种烂到根子的人。”
舟霂燃语气轻松地说完，将拖鞋对准门口，准备将蜡烛点上。
“点上就大概率会出现风铃。下楼，风铃，白狗，来世，百万，可怕，假的。下楼，百万，假的。”
舟霂燃轻声念道。
他抬头看向窗檐。
“下楼可以和风铃联系在一起。风铃被我们扔下了楼。百万，若是像你说的是来冒险的青年，这百万是不是就是通关奖励？也就是吸引他们的目标？假的……”
这个假的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知道这里可能会要了他们的命，既如此就不能说这个冒险是假的。
所以假的另有其意。
舟霂燃点燃蜡烛，杨泽始终站在原地沉默。
杨泽的沉默大家都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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