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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眯着眼睛看向坐在枝丫上的游桑，“去摘些锻体果回来，我给你演示一下你一直想要的榨汁机。”
旺柴是听话的，听到洛修言的声话就窜出去摘果子了，游桑在树上墨迹了一会儿，垂眸看着已经完全酒醒的洛修言，抿了抿唇，学着林妹妹的语气道：“榨汁机是我独有的，还是别的人都有？”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调调，洛修言无奈的挠了挠脖子，然后双手抱臂，靠着树干抬眸看着游桑，“怎么了？怎么突然......”
洛修言斟酌了一下用词，“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听着对方轻缓温和的声音，游桑不自觉的晃了晃腿，“师父，你在我之前还收过别的徒弟吗？”
“徒弟？”洛修言干笑了一声，“我拉扯你这么一个都累死累活的，一会儿锻体果吃不下了要榨汁机，一会儿把我灌醉你却不高兴的跑路尥蹶子了，再多收几个徒弟，那我还不得累死？”
洛修言越说，游桑的脸就红一分，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睛，她也发现自己这心思来的莫名，替身就替身嘛，他们只是师徒，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之前会那么别扭。
跳下树枝，游桑看了眼双手抱臂的师父，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师父，阿白是谁？”
这个词一出来，洛修言就怔愣住了，他盯着游桑片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你怎么知道阿白？”
“你刚才喝醉酒的时候，捏我的脸，还说我是阿白，还问我怎么回来了。”游桑微抬下巴，质问道，“师父，阿白到底是谁？”
洛修言眉梢颦蹙，咬了咬下唇，紧接着快速低下头，发丝遮住他的侧脸，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游桑心底一跳，连忙上前一步仰头看他的神情，没想到师父在憋笑。
游桑：“？”
什么鬼？
“对不起，哈哈哈哈，对不起。”洛修言连连摆手，“以后，哈哈哈，我再也不喝酒了，一喝酒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游桑：“？？”
“咳。”洛修言有些心虚的掏出了一幅画，对游桑道，“阿白就在这上面。”
游桑屏息看过去，画的便是池边的场景，她师父拿着书卷立于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旺柴，旺柴手拿着果子，像是准备丢远处的一只猪。
她又仔仔细细将画面扫了一遍，只有这三个活物。
阿白是谁，不言而喻。
游桑深吸一口气。
拳头硬了。
“所以……阿白是怎么死的？”游桑用最后的理智问道。
“笨死的。”洛修言看着她，眼神含笑，似是笑出了泪花，“有一天我们都不在，它跑着跑着自己撞在树上，我们回来它都凉了。”
游桑：“……”
她就不该多余问这么一句！
忍不了了！
接着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哎哎哎！咱们这虽然不讲究尊师重道，最起码不能欺师灭祖！”直接被游桑撞倒在草地上的洛修言边抬手护着她边笑着道，“松手松手，为师的衣服是灵器，很难炼！我真不是故意说出来的，那不是喝醉了么？其实你也不像阿白，毕竟你聪明啊！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