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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情商的反应一步步消耗到不耐烦,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什么反应啊?师父都多大年纪了,成年人谈个恋爱不正常吗?好不容易有喜欢的男朋友,你这做徒弟的连个祝福都没有,还这么说我!”
付朗神情一怔,赶紧说道:“不是,师父,就是太突然了,你人这么善良,我怕你吃亏。”眉眼之间却依然没有回缓的迹象。
“我不喜欢把私事和工作搅合到一起,你是我最得力和信任的徒弟,是亲人,所以才告诉你。虽然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是至少当下是开心的,就够了。”何朵语气平缓下来。一提到将来的发展,她心里又产生了一丝恍惚,几万里之遥的异地恋,谁又确实有把握将来会一帆风顺呢?
“好吧,唉,就是太突然了。师父,你们认识多久了?”付朗问道。
“快一年了。但是他长期在国外,所以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何朵坦言道。
“那你们都是怎么相处的?他现在在江临吗?”付朗问道。
“微信喽!他早走了!”何朵手托着下巴,陷入对两人未来的沉思。
“这么不靠谱,那你还跟他在一起!你,师父,你就不能多坚持坚持吗?”付朗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埋怨了起来。
何朵被徒弟这么一说,竟有些难为情,尴尬地笑了笑,自我开解道:“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小孩子瞎说什么?走了走了,上班去了!”
四季度向来都是江上香茗全年最忙碌的时候,也是全年业绩最好的季度。金九银十,在整个传统行业几乎都是通用的规律。何朵脚不沾地的忙碌着,生理期的时候也依然马不停蹄奔波送货。原先在上学时每月为期一周的大姨妈,在几年来的疯狂拼搏下已经减少到只有四天。她又哪里顾得上,颜若舒远在天边,也指望不上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互照顾。
好在三个徒弟都很争气,业绩越来越稳定,总是有着更多奔头。只是最近几天团队的整体状态有些懈怠,何朵看在眼里,决定梳理一下大家的工作情况。没想到在群里通知部门全体人员三小时后开会时,竟有一半的人请假,其中就包括了乔含星、吴欣和三个徒弟。
何朵太了解徒弟们的性格脾气了,天大的事情也不可能三个小时都处理不完,而且三个人出奇一致的慢节拍反应和言简意赅,暗示了这几个小家伙应该都在一起,而乔含星和吴欣请假的理由也含含糊糊。何朵心思一动,直接打电话给付朗,这个永远都藏不住话的徒弟,是最好的突破口。
“师父,我们在外面呢,顾不上回去。”付朗的语气里满是心虚。
“你们,你和谁们?”何朵冷冷问道。
付朗一听师父的口气不对,原本就不擅长撒谎的他一下子就慌了,支支吾吾道:“没,没谁。”
“李垣、睿忱,都在旁边吧?”何朵冷哼道。
“就,一块出来送个货,来不及回去了。”付朗还打算继续负隅顽抗。
何朵冷笑一声,道:“旁边打台球的声音我都听到了,还要怎么撒谎?说,是不是乔含星带你们出去的?吴欣在不在一起?”
“师父,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生气好吗?”付朗已经慌了阵脚。
“你们好好打吧,上班时间,想怎么玩怎么玩,不用回来!玩开心了,直接去人事部报道!”何朵气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乔含星、吴欣,以及李垣付朗等几人回到了公司。何朵不动声色,冷眼看着众人做贼心虚的样子。几分钟后,李垣和刘睿忱在付朗的拉扯下一起走到何朵面前,低声认错。
“到底错在了哪里,检讨书写完再说吧!罪魁祸首是谁,让她来找我。”众人心惊胆战忏悔一番后,何朵冷冷说道。
乔含星原本并不打算主动找何朵认错,在付朗的再三催促下方不情愿地来到何朵面前。只看了一眼她那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表情,何朵就知道这是乔含星惯用的心虚犯错时反而理直气壮的挣扎做派。
“怎么了?你知道这段时间大家压力多大吗?我不就是想让大家放松放松吗?我为大家考虑,带他们出去团建,不也是为了团队吗?”
知道她脸皮厚,不知道竟厚颜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气的何朵一时竟不知从哪儿开口。发脾气吧显得自己气量太小,据理力争吧又抬举了她。
“是我们错了,你别生气了。”吴欣也跟进来,弱弱地坐在一边说道。
“真知道错了吗?错在哪里了?你说说,你们说说!”何朵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们也不是有心的,确实不知道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以后不会这样了。”吴欣继续示弱道。
“事情的严重性是以我的反应来评判的吗?我要是风平浪静是不是这事就不是大事了?”何朵气的牙痒痒,突然感觉两个闺蜜竟离自己已经千里之远。
“那现在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认错了,你要怎么办?”乔含星倒是缓了过来,怒哼哼地说道。
“认错了?乔含星,你哪句话是认错的?上班时间出去玩,还公然怂恿同事一起,这是旷工!哪条法律规定旷工还有理的?你为了团队?上班时间出去玩,工作受影响,这是为了团队?大家状态也许不好,但要搞团建也是我这个部门负责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你想玩,就拖着这么多人,你当我只能法不责众?你想团建,你不会跟我提建议吗?你怎么不拉着所有人一起搞呢?现在有吴欣付朗他们跟你一起犯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觉得自己有帮派了是吗?”何朵劈里啪啦炮轰道。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远远躲在旁边的付朗吓得脸都白了。
“跟你请示你会批准吗?你要是会批准我还会这么带大家出去吗?”乔含星依然不依不饶,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脸通红。
“你怎么就觉得我不会同意了?你跟我提过半个字吗?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安排团建的计划?明明就是怂恿众人上班旷工,现在倒上升成了团建的事情了,呵呵,呵呵!”何朵冷笑道。
“你是领导,你怎么说都是对的!”乔含星破罐破摔道。
“行了,含星,少说两句。”吴欣拉住乔含星道。
话已至此,何朵对乔含星彻底失去了信心,一字一顿道:“好!既然你这么委屈,你跟徐总去投诉我吧!甚至如果你觉得你更适合做这个部门负责人,你也可以提。但是如果你不去,只要我还在这里,对于你今天的恶劣行径以及恶劣反应,我就要公开公正的处罚!”
“要罚就罚我吧!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太好,含星才说出去散散心。”吴欣怯怯地说道。
“不会落下你的。”何朵冷冷回道。
“罚就罚,罚我一个人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乔含星依然外强中干的犟着,话说完后似乎还感觉不够解气,愤愤地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
何朵无语,她有一万个理由可以跟乔含星对峙,却更有一千万种不想看到她的恶心。最好的两个闺蜜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她工作的失职,也是她交友的失败,也许更是做人的失败。
人事部给乔含星、吴欣及三个徒弟分别记了旷工,几人就此事也在部门内部会议上被何朵进行了公开严肃的批评。事情闹到这一步,乔吴二人再不爽也不便作声。三个也徒弟吓得不轻,小心翼翼了好几天。
对徒弟们而言,以后自是再也不敢犯错,但对吴乔何三人而言,裂痕彻底形成。自此之后无论乔含星如何作妖,何朵都采用无视的态度,两人彻底成为路人。吴欣虽然夹在两人中间,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嫌隙却也不可抑制地生长起来。
真是:归去来寒门寿宴短,嫌隙人有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