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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麦麦昨夜又尿床了!”
说罢还不忘既委屈又恶狠狠地怒视着尿床的当事人。
每次贾艳艳都会沉默一下,然后非常诚恳地对当事人说句:“麦麦,你不要尿床了。”
只是这样的劝阻从未见效过。
何朵日复一日地告状,老师日复一日地“规劝”,日子就这么周而复始地前行着。
许娇兰除了更多频率地帮女儿换洗被褥,便只能每周三去学校送食材补给时,把女儿的床褥抱到外面的空地上晾晒一番。孩子们每周日从家里出发时会带够两天半的吃食,到周三的时候,家长会带上一笼新鲜的馒头和一瓶新菜送到学校。关于尿床,许娇兰有着比其他女人更多的话题,因为除了何朵,她的儿子何平也深受其害。在这一点上,兄妹俩运气出奇的一致。
何平就读的初中在镇上,离家将近五公里,翻越的山岭也更多更大。对于上初中的孩子,家里不再每周三送补给食材,而是让孩子前三天吃从家里带去的馒头和菜,后三天在学校灶堂打饭。初中生住的宿舍依然是大通铺,而何平的邻铺也是一个尿床大户。
何平的邻铺为人老实木讷,做事总比别人慢半拍。可能就是比较迟钝的缘故,这娃从小学开始就尿床,直到上了初中都不见好转。娃的爸妈心也大,把孩子送到学校后,居然眼不见心不烦,自动忽略了。
许娇兰偶尔会去学校看看儿子,在给儿子晾晒被褥时顺手把隔壁床的被褥一起抱出去。十几岁的孩子尿床,尿一次基本整张床铺都会被淹没,而男孩貌似天天都会尿床。睡在湿透冰凉的床褥里,实在难以想象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当事的男娃自然不好意思自己处理床褥,每天只能湿凉凉地躺回被窝里,早上又浑身湿热骚臭地爬出来。真不知道他那衣服平时都是怎么穿的,更无法想象他在和其他同学交流时,如何面对和处理身上的异味。
好在中学的宿舍多,孩子们身体也长大了,基本是一个人能分到一张床,不像小学时好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只要何平晚上能记住把被褥折的小一点,中间空出床板,倒也不至于每次都被“辐射”到。
“哟,那娃的褥子,我稍微走近一点都被骚气熏得头晕!”
“啧啧!”
“我家平子褥子被染的潮湿哒哒的,我给他把被褥抱出去在外面晒了晒。回头看着那娃的,实在是不忍心,也给他抱出去晒了。不知道的那些人,说不定还以为尿床的是我娃呢!”
“啧啧!”
“这么大的娃尿床,只怕是病。”
“就是病啊,看了快一年了,换了好几个方子了,没啥用!”
“这换了别人家娃,爸妈肯定隔三岔五就去学校给拆拆被褥晒晒。他妈呢?从来不去,也真放得下心!”
“啧啧!”
何朵经常会听到母亲讲述哥哥邻铺男孩尿床的事情。湿透的被褥,木讷的性格,还有不闻不问的父母,成了母亲长吁短叹中必然会渲染的内容。不过许娇兰虽然讲的绘声绘色,村里的女人们听多了后,除了习惯性做出一个麻木的叹息外,也再没什么更有特色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