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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了？”秦沐染拧了下眉，不确定顾衡话语的真假，他这个性子说不定在逗她。
一旁的季若雪显然和秦沐染想的一样，瞥了眼秦沐染的脸颊，转头对顾衡道，“怎么哪都有你。要说完的说完了吧，赶紧走。”
说着便要关门。
顾衡迈进一步，直接用身子卡在门口。
“怎么着？对孩子下了狠手，现在还要谋杀亲夫？”他看着门前的季若雪，笑得颠倒众生，桃花脸却一片冰冷，透着浓浓的讥诮，极其伤人。
季若雪平静被顾衡一句话完美击碎，她脸颊苍白，手上在使不出力量，后退了几步，转身从门前离开，“你自便吧。”
“怎么说话呢！你……算了。”秦沐染忍不住剜了一眼顾衡，在他身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顾衡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往沙发里一做，双臂展开向后靠，懒懒散散悠悠闲闲，全然当自己家。
“不过大哥现在在宣阳，小藏娇你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但你要是不怕老太太，可以去试试。”他坏坏一笑。
提议到祁敖的奶奶，秦沐染的脸色不大好，着实是因为这个非比寻常的老太太，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某个方面比祁敖更甚。
顾衡看到秦沐染变色的小脸，笑道，“也难过啊，明天吧，明天大哥就来北乐了。”
“小染，去我的房间，这里太吵。”季若雪意有所指，拉起秦沐染往房间走。
“喂，你别把小藏娇带坏了。”顾衡身子后仰，望着两人的背影，提高声音，“怎么着大哥都是因为她生病的，去探望一下不应该？”
秦沐染一震，难道祁敖生病是因为那晚在海边受凉了？
“管好你自己。”季若雪头也不回，“你那张嘴拿去哄那些无知小女生，别在这里白费功夫。”
“对啊，她们是无知，也好过歹毒。”顾衡邪邪一笑，桃花眼中弥漫出冷意，转而对秦沐染说道，“小藏娇，我像在开玩笑？大哥真的生病了。”
秦沐染努了下嘴没说话。
像，怎么不像？
甭管多真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难让人信服。
想到这里，秦沐染不由皱了皱，看了看季若雪，又看了看顾衡，就冲他们两个的性子，好好说句话都难，何况是发自内心的实话。
晚上九点不到，秦沐染回到家中。
正巧闵慧打来电话，母女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秦沐染几次听到母亲欲言又止，但说出的话又平常的很，因此断定母亲有心事。
“小染……”电话另一端的闵慧沉默了良久，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她如此难开口。
“究竟什么事？妈，你快说啊，是不是你那里……”秦沐染担忧的急问。
“小染，你别急，不我的事，我没事，真的。”听出女儿的焦急，闵慧不再犹豫，“是……是你二婶王雯，她昨天打电话来和我借钱。”声音不大，想必也是怕秦沐染听到这个名字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