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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脖颈……每碰到一个新地方，携来一抹冷一股热，冰火两重天，随时可能吞噬掉秦沐染。
秦沐染肌肤似冰冻又似火烧，忍不住颤栗，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身子轻轻发抖，她甚至有想过，哪怕增加到两个“半年”，也好过和他做那种事。
不知道是不是初次留下了阴影，她越排斥越不得已接受，随着她和他相处时间的积累，她的抵触与日俱增，恶性循环。
“我很不舒服。”身体与心理的不适让她壮起了胆子，没有顾及这句话会带来的后果，软软的小手挡住了他的大手。
她，拒绝他。
祁敖任由秦沐染无力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只要他稍一抬手就能继续为所欲为，但他没有。
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沉沉如夜，和凝视着眼前的人儿，最深处的幽暗缓缓涌动翻转，带着他惯有的淡漠寒意，夹杂着微乎其微的异样，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蓦然从开她的下巴，大手掌捧起她的脸颊，掌心的凉意一波又一波传递给她，动作小心翼翼，仿佛世界上最珍贵的瑰宝。
毫无征兆的温柔。
可她的小脸在他的掌心一点点变白，失去了红润和鲜活。
他以为他了解女人，何况一个干净如白纸的小家伙，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若指掌，把她的身子思想尽数攥在手里。
但到头来他才发现，这不过是他的自以为事。
她那刻明明晶莹剔透的心，他猜不透了。
从出生到现在，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有挫败感。
他难以置信，心头起了波浪，但也仅限于内心，面上他依然是高高在上冷酷倨傲的祁敖。
他不允许任何脱离他的掌控范围，哪怕只是一种可能。
“秦沐染，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冷淡的语气透着一抹讽刺。
他维持之前的动作，做着最温柔的举动，却说出刺骨的冷话。
这才是秦沐染认识的那个祁敖，她自嘲一笑，明明说过不在乎他的温柔属于谁，但方才她因为他的小心翼翼失了神，那一瞬间的慌乱，她自己很清楚。
“知道。”她平静的回答，对上他的冷眸，心头仍缠绕着不安，不过，现在看来，也就这样了。
她还有比如今生活更糟糕的情况吗？
祁敖一瞬不瞬盯着秦沐染，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不安，但另外一种情绪，是什么，他竟琢磨不透。
俊脸微沉，眼中的冰冷愈发浓烈，心烦意乱居然出现在他身上。
“秦沐染，你可以求我。”声音冷得刺骨，仿佛回到了两人的初见，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地睥睨所有人，话语透出恶意以及唯有他自己心知肚明的刻意。
秦沐染强力压抑蜷缩身子的欲望，蹙着秀眉，眼睑下敛，怔怔看着身上的白色的裙子，一阵眩晕，恍惚间有大片的猩红。
她晃了晃头，只当眼花，抬眸看着面前这张冰冷的俊脸，笑得苍白，“可以求，也可以不求。不知先生让我求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