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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这还得说是按照市场价格进行销售的,如果按照溢价销售,那说不上翻多少了。
这种机会可不是啥时候都能有的,毕竟不喊那句口号,借高震两个胆子也是不敢做“买卖”的。
当然了,所有的关联单位名义上都是支援,而不是买卖。
如果没有这么多单位一起参与,高震也是不敢做的。
“富华同志让我叮嘱你几句,我本是不想说的”
高震拿着电话,对着李学武说道:“你是个有思想、有水平,成熟稳重且值得信任的干部”。
“我只想叮嘱你注意防寒保暖,早日完成任务,富华同志说治安大队那边需要你啊,哈哈!”
“是,谢谢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郑富华接过电话,又在业务上叮嘱了李学武几句,随后放下了电话。
“很自豪吧~”
姬卫东咬了一口卷大饼,羡慕地说道:“正、副局长等着跟你通电话,还嘘寒问暖的,啧啧啧~”
“领导不都是这样的嘛~”
李学武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姬卫东说道:“我每次出差领导都是这样关心我的啊,你们领导不这样吗?”
“……”
姬卫东看了看李学武,又看了看手里的大饼,突然觉得手里的饼不香了。
给郑富华打完电话,李学武又给老叔打了过去,这是早就约好的。
当然了,这个老叔并不是羊城的,而是华清的。
没办法,家里的亲戚多,哪个不照顾到都觉得不合适。
如果这个老叔的单位还特别的有钱,那不言语一声,以后还咋见面了。
这里最小量的单位就是调查部、红星村和那个支援团了。
调查部的属于特殊情况,相当于半卖半送,交上来的钱也就那么回事儿。
不过姬卫东和他身后的人在这一次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发力确实有用。
别看李学武跟姬卫东闹是闹,可不会赶他走,这是个顶好的擦屁股纸啊。
红星村和那个团的体量也很小,不过要的不是肉,而是活体牛羊。
这是李学武给回收站搞的项目,准备购置一批牛羊回去繁殖和饲养。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老彪子和尹满仓搞的那些小动作实在上不得台面。
风险大不说,一股风过来就吹没了。
李学武把一颗大树移植到了他们两个的身边。
山上要让那个团管起来,训练和实战训练哪有不打枪的,太危险了,以后闲杂人等就不要上山了。
山上又不能浪费了啊,养猪太单一,养牛、养羊、养鸡、鸭、鹅正合适。
回收站出牛羊等牲畜家禽,红星村出劳动人力,支援团出安全保障。
这个农场加牧场的模式谁能来查?
它既是团的自给自足生产基地,也是地方村级所属农牧场。
李学武是最善于搞这种湖涂账的,谁查谁湖涂。
这一圈儿电话打下来,还就属关系单位,交道口供销社是大户。
不过马主任不想承担风险,但承诺可以收牛羊肉,这倒是给急于回流资金的几家托了底。
要不怎么说资源整合是盘活企业和发展未来的重要手段呢。
你问怎么整合不能告诉你,因为干这个的没个大利润谁干啊,白送你点子啊。
“你哪儿来那么多话啊”
姬卫东已经吃完了,看着李学武撂下电话便开口说道:“三两句沟通清楚不就完了嘛”。
“那是你”
李学武拿起一张大饼夹了羊肉抹了酱便开始吃。
“我怎么了!”
姬卫东像是被踩了猫尾巴一样,看着李学武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很是不忿地说道:“我就是这么工作的,都没有人说我啥!”
“所以说呢~”
李学武歪歪脑袋,对着姬卫东说道:“我爹要是大干部,我二叔要是大干部,我也跟你一样”。
“人家还得说我是实干派,不耍嘴炮的那种”
“我就是实干派!”
姬卫东最是听不得别人说他是靠着父辈关系上来的话,可李学武说,他也没辙。
“我没说你不干活啊”
李学武气人那是老母猪带凶照,一套又一套。
“我说的是你说话和办事的风格,我是说别人呢,说他们不敢怎么样”
“你伤害了我的人格!”
姬卫东哪里会相信李学武的狡辩,他和确定,这孙子就是埋汰他呢。
“这事儿没有一定的赔偿是解决不了的!”
姬卫东看着李学武,生气地说道:“我说的!”
“嗯嗯嗯”
李学武一脸无所谓地点点头,咬着大饼说道:“你想要什么赔偿?”
姬卫东转了转眼珠子,道:“你有什么说说看,我选一下”。
“好啊~”
李学武吃了一口饼,掰着手指头说道:“我有某人在某集市上找姑娘的……唔……”
“你是人嘛!”
姬卫东刚听了个开头儿便一把捂住了李学武的嘴。
“我特么拿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我?”
“巧了!”
李学武拉下姬卫东的手,看着这个不要脸的说道:“这句话我也想说呢”。
姬卫东讪讪地松开了手,又坐回了沙发上。
“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嘛,你咋还当真了呢~”
说着话把肉盘子往李学武跟前儿推了推,道:“咱哥们弟兄,我还真能跟你要点儿啥啊,你这人真不识逗”。
“巧了!”
李学武边卷着饼边说道:“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我哪儿有证据啊”。
姬卫东一脸幽怨地看着李学武,他都要被这孙子玩儿死了。
“别那么看我啊,真没有”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又没有相机,又没有录音的”。
说是说,可看着姬卫东的眼神还是浓浓的不信任。
“你不信任我!”
李学武拿着大饼就要学姬卫东,说他伤害了自己。
姬卫东这次学尖了,站起身就往出走,
“哎!”
李学武叫了一声都没叫回来。
“就这修行,还敢跟我玩儿聊斋?”
将手里的大饼放下,李学武拿起了电话打了出去。
这次打给的不是单位,而是家里。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
李学武自打上次去吉城让父亲摔了那一下以后,再出差怎么都要跟家里说一声的。
除非是保密或者紧急任务,一般到了地方都要跟家里说一声的。
以前没有电话,还让顾宁回家了一趟。
这会儿于丽接了电话,给李学武汇报了家里的事儿,也说了闻三儿在钢城的事儿。
家里的事儿没什么,都是家不长里不短的。
于丽倒是没有说前院儿的闹剧,仅仅说了西院儿回收站的运营情况,和这边正在进行的装表工作。
钢城的事儿则是计划一切顺利,人都回来了,预计今晚到家。
最后一通电话是娄晓娥打过来的,两人通话后都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多说。
跟于丽说完,又跟被雨水叫过来的母亲通了个平安电话,这才算完。
将桌上最后一张饼吃完,李学武也没收拾,锁了门便开始睡觉。
这一趟行程他也是没大睡好觉,火车上折腾不说,这心里也是担惊受怕。
执行钢城任务的毕竟不是他自己,出现意外状况只能启用许宁。
可那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能先保他们的命再说了。
好在是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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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就在李学武睡觉的时候,钢城发往边疆的火车在轧钢厂装配车间停靠了。
闻三儿带着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下了火车,老彪子已经从值班室出来了,他收到消息,要在这边接三舅等人。
“你再不回来,三舅妈就要杀了我了”
“呵呵,有惊无险”
闻三儿拍了拍外甥的肩膀,随后拿着老彪子早就准备好的文件送交到了调度值班室。
没别的,火车上的所有货物被抵押给了回收站而已。
从现在开始京城西单市场采购服务部的使命就算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京城废品公司联合供销社东城中心交道口营业部的事儿了。
老彪子和闻三儿帮着把几人的行李放进了嘎斯长厢汽车的后仓,随后带着几人往厂招待所开去。
周亚梅并没有来过轧钢厂,可她与这座工厂有着理不清的关系。
到了招待所的门前,闻三儿并没有下车,而是由着老彪子拎着行李,带着周亚梅母子进了招待所。
“三舅,他没有别的房产吗?怎么安排在了招待所啊?”
闻三儿听见娄晓娥的问题便是一激灵,这个问题不对头。
“这你可问错人了,我们俩平时就早上和晚上能见面”
闻三儿来了个啥也不知道,随后点了娄晓娥,道:“就你住的那个,还是因为那儿原来是我家,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住那儿”。
“是嘛~”
娄晓娥看着周亚梅那窈窕的身姿,撇撇嘴。
“大老远的来了,住在招待所多不合适”
娄晓娥转过头看着闻三儿笑道:“我还想着问呢,他要是不方便,我们家倒是还有闲置的房产”。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闻三儿苦笑了一下,这女人又挖坑。
“他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不过应该有安排吧”
“哦~”
娄晓娥回头看了看那箱子黄金,问道:“回收站里的运营资金还够吗?不够的话我给你取点儿”。
“够够”
闻三儿知道这是在转磨磨儿问李学武什么时候回来呢。
别说他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说啊。
那第一天回来在哪儿住可是个大问题,他可不敢决定李学武是哪一天回来的。
“他的后续计划很快就能变现,回收站也不差这两天”
闻三儿解释了回收站的事儿,也算是跟娄晓娥汇报吧。
因为西院儿回收站的财务明着是在闻三儿那儿,可实际上是在娄晓娥手里。
回收站的管理权名义上是在老彪子手里,其实是在闻三儿那儿。
李学武做管理永远都是一环扣一环,谁都没办法湖弄他。
就像这回收站名义上是大姥的,可实际上李学武一句话定所有的事儿。
就连这次做这么大的买卖,闻三儿都不敢跟李学武报辛苦,尾巴是一点儿都不敢翘起来。
别看他在东北骂李学武损,骂李学武坏,可回到京城,李学武还是他心底最信任的人。
办完这趟差,他只想安安稳稳地回到家,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彪子很快帮周亚梅安顿好了,出门上了车,道:“三舅,安排好了,都没用证……”
“哐!”
还没等老彪子把话说完,闻三儿踹了一下老彪子的驾驶靠背。
“少特么废话,开车!”
这外甥也是个匹燕子大丢心的主儿,这车上还坐着一个呢,啥都说。
那招待所怎么就那么好,不要钱,不要证件就给你住。
老彪子也发现了三舅给自己使的眼色,赶紧调过头去开车。
娄晓娥憋憋嘴,并没有问什么。
她并不是李学武的什么人,哪里会在闻三儿等人面前给他难看。
侧面打听打听也是心里不得劲儿,等李学武回来,她是问都不会问的。
有几个,都是谁,跟她没有关系。
由着闻三儿和老彪子把她送回了家,拎着箱子便进了家门。
“你这嘴早晚惹豁子!”
闻三儿怼了老彪子一杵子,带着他上了车往家走。
老彪子这一趟接四个人,分三拨儿送回家。
“我也是没想到嘛”
老彪子打着了火儿,开着车往闻三儿家走。
“这个好像以前住在后院儿来着,怎么搬到这儿的我都不知道”
“哼哼~”
闻三儿揣着袖子,躺在靠背上眯着眼睛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少打听”。
老彪子撇撇嘴,他才不打听呢。
“那我打听打听这次能挣多少钱可以吧?”
“可以”
“多少?”
“很多”
闻三儿,眯着眼睛点点头,回道:“多到能给你嘴做个手术,让你只能吃饭不会说话”。
“三舅,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要进院儿了”
海子别院离闻三儿家确实不算远,一条道儿,拐个弯儿的距离。
舅甥两个逗壳子的工夫就到家了。
“都这个时候了,回去一定折腾的姥爷和二爷睡不着,不如我就跟这儿对付一宿吧”
说着话老彪子推开车门子跳下了车。
闻三儿大急,这混蛋惹不得,家里就一铺炕,哪有地方给他住啊。
“你给我站住!”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闻三儿哪里敢大声喊,也是咬着牙跳下车去抓外甥。
可老彪子是谁啊,身子骨灵巧的很,这会儿已经去敲了门。
“你是不是又找挨打了!”
闻三儿抓着老彪子的手就要动手,可这会儿的大门突然开了。
“三舅妈,我可把我三舅送回来了,别找我要了啊”
老彪子嬉笑着甩开了闻三儿的手,将手里的行李放在了地上,一熘烟地上了车跑了。
闻三儿尴尬地看了看媳妇儿,这会儿费善英的脸色还真看不出喜怒来。
“大晚上的,你们俩闲的是吧?”
“哪有~”
闻三儿干笑着拎了地上的行李解释道:“是这小子说要在咱们家住一宿,我这不是赶他走呢嘛~”
费善英躲开身子,让闻三儿进了院儿,随后小声责备道:“跟自己外甥怎么还没个正型儿”。
“明明是……”
闻三儿这个委屈啊,想解释都解释不出来了,明天必须收拾那损小子。
“小点儿声,儿子都睡了”
“哦哦”
闻三儿蹑手蹑脚地进了屋,把行李一放,就要去搂费善英。
费善英则是捶了他一下,任由他把自己抱住了。
“我都想你了”
“这几天死哪儿去了,等会儿!”
费善英问了一句,随后感觉不对,推开闻三儿问道:“你身上的味道哪儿来的?”
“什么味儿?”
闻三儿的脸“腾”的一下,装模作样地闻了闻自己身上,随后说道:“没有味儿啊!”
费善英冷着脸,微微低首盯着闻三儿的脸。
“现在不是味儿的事儿了,你心里有鬼!”
“我还有狼呢~”
闻三儿笑道:“我心里只有你,哪儿来的鬼”。
“别嬉皮笑脸的”
费善英压低着声音推开闻三儿的手,点着闻三儿的衣服说道:“这上面有女人味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闻三儿一脸的叫天屈,刚想跳脚儿却是被费善英用眼神制止了。
却是这会儿睡着的孩子翻了个身。
两口子等确定孩子没醒后,闻三儿抱屈道:“我是去办事儿了,哪儿来的女人啊!”
“我闻见的,我看见了”
费善英瞪着闻三儿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哎幼~我这个冤枉啊~”
闻三儿才不信她媳妇儿的话呢。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我知道了!”
闻三儿抓着费善英的手,一脸解惑了的表情说道:“是那谁的!”
“那谁?”
费善英看着闻三儿,等着他编。
“媳妇儿我跟你说啊”
闻三儿拉着媳妇儿的手坐在了炕边,小声说道:“我这次办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能跟你说,不过这次跟我一起回来的有两个女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