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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本想转身就走,但是这种和穆晓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太难得了。她从山村跑到北京城,不就是来寻找洞房花烛夜的他吗?不就是想换回他的记忆吗?为什么寻到了,有机会和他相处了,而又要离开呢?
秋水是硬着头皮往里进的。
在迈进那坐房子的大门的时候,她感觉她的头皮都‘啪’‘啪’的发麻。穆晓楠倒是好,不停地转脸看着秋水,道,“没事的,秋水。你告诉自己一定不会出事就好,全当蹦极一次。”
秋水几乎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的,这里阴气阵阵,而且冰冷刺骨,不仅仅是亡魂,而且是怨灵,秋水有些害怕。
今天若不是和穆晓楠在一起,若不是和穆晓楠一起进的,秋水恐怕早就跑出去了。
“有人吗?”穆晓楠高声地喊了一声,道,“有人在吗?”
秋水环视着整个院子,看着这个院子的结构,很像是倒过来的北京四合院。倒座房两间与南面的三间正房遥遥相对。两侧还各带耳房三间,东西厢房也各三间,并以游廊环绕。房子之间由转角廊相连。各房屋檐和柱子处均有精美的砖雕图案,各廊间的屋顶有书法篆刻砖雕,南房正堂的木隔扇上有木刻楹联。很多的字迹已经抹去了痕迹,看不清楚了。
就在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老人,这位老人的眉毛胡子都花白了,但脸膛仍是紫红色的,显得神采奕奕。他身穿白色的绸缎的上衣和裤子,看上去如同公园打太极的老爷爷。
他的鼻子高挺,嘴角上扬。在看到穆晓楠和秋水的时候,他的目光像是在穆晓楠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继而又转脸看着秋水,他的脸色在刹那间也变了。
变得像是诧异。但是只是瞬间,很短的时间里,便又恢复了自然,道,“两位真是稀客啊。”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的笑了一下,继而一个请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都让人移不开目光,都充满了阳光。
秋水当时有些诧异,他的周遭全部的布满了阳光和温暖,靠近他的时候是如此的舒服,如此的温馨。可是他为什么住在这个极阴的宅子里呢?难道他不知道?
“老伯,你住在这里吗?”秋水在和穆晓楠朝里走的时候,禁不住顿足转脸看着老人问道。
“这就是我的房子。”老人声音很洪亮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听他的声音,哪里是老年人的模样啊,即使是都市里整天扯着嗓子逛夜店的那些年轻人也自愧不如啊。
穆晓楠赶紧的回头看了一眼秋水道,“这就是房东。想来这里玩的人排不上队。”继而转脸看着老伯,道,“是吧,老伯?”
老伯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后饶有兴趣的凝视着秋水和穆晓楠,道,“你们是情侣吗?”
老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意蕴悠长。若是其他的人问起来,秋水不会多想一点。可是老伯问起来,那就不一样了。因为他自打第一眼见到秋水和穆晓楠,目光就一直在两人的身上流连,几乎一秒钟也没用离开过。像是认识了他们很久很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