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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之事,凤九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倒是让凤将军夫妇颇为欣慰,本以为以凤九的个性总要闹上一闹,却没想到如此平静的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倒是隔壁沐家,似乎承枫突然染病,被送去了城外沐家别院养病,凤将军还道是这个孩子为了凤九被册立为后一事受了打击,这才一病不起。其实是沐宰相素来体察圣意,又对自己的儿子知之甚深,凤九立后一事已无回旋余地,若是和君上抢人,只怕他们沐家要被连根拔起,这才令人将沐承枫锁了起来,送到城外别院,对外宣称染了风寒,避一避风头。
而此时凤九呆坐在自己院中的大树上,靠着树干,啃着一个果子,在家里闷了几天,她已经快要长出草了,想到以后要一直待在深宫,只怕不出一年她就会被逼疯的。
不过今晚有庙会,凤九想乘着最后的时光出去玩一玩,看天色也差不多了,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换了身男装翻墙偷偷溜了出去。
出了府的凤九格外兴奋,连空气都是那般清爽,伸了个懒腰,便往庙会赶去。一路上又是变戏法的,又是吹糖人的,好不热闹。凤九买了个糖人,却是看着大街上都是成双结对的,只有她一个人拿着糖人,不免有点落寞。
此时人流有点密集,大家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里似乎有什么表演,凤九一路被挤着往前半点由不得自己。人流中陈烨竟一把牵住凤九,向着一条小巷子挤去。
“你……”凤九还未开口便被陈烨捂住了口,这条巷子中光线昏暗,不似大街上张灯结彩,陈烨小心地望着巷子外的情景。
“别说话。”陈烨低沉的声音传来,这个巷子很是狭小,两人离得很近。
良久,陈烨才松开了手,“有人跟着你,想对你不利。”陈烨没说谎,凤九一出门便被早就埋伏在凤府外的人盯上,只不过陈烨的人也随后出动。
“什么人?”
“应该是不想让你登上后位的。”陈烨说着眼神微动,他知晓那人是谁,他一直在忍,现如今既然对凤九出手,他便由不得他了。
“你都知道了。”凤九眼神闪烁。
“嗯。此刻只怕整个四国都知晓,东翊国的王君要迎娶王后了。”陈烨说的时候语气竟有点喜悦。
凤九垂头轻嗯了一下,不知为何,陈烨的这般反应她竟有点失落,心下总觉得陈烨不该是这种态度?但应该是什么态度,她也一时说不上来。总之不该是这般轻松的语气。
“你不开心。是因为你心里有了白泽?”陈烨直接了当地问道。“那日我来寻你,正巧遇到你同白泽。”
凤九踮起脚两手捂住了陈烨的嘴,让他不在继续说下去,却使得自己和陈烨的距离更加贴近,本来还留有一拳的距离,现下却是整个人贴了上去,此时的姿势倒是让凤九更加尴尬。
陈烨将凤九的手拿开,却没有松手,将它们箍着靠在墙上,“这几日我没有睡过好觉,总是在想你同他的事情,你就真的更喜欢他么?我究竟哪里不如他?是因为我年纪大么?没他会逗你开心?你同他在一起时似乎是笑得更多点……”越说陈烨的声音越轻,似乎愈加的不自信起来。
凤九借着昏暗的光芒才发现,这个一贯沉稳似乎一切竟在掌握的男人,此刻的面容确实比前几日憔悴多了,眼睛里布着红血丝,似乎真的许久未眠,一个男人如此对她,她意料不到,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