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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晚了,到时候等她当了安国公夫人,一定要打断朱一的腿,叫他滚到城门口当乞丐去。
就听朱一语调很随意地道:“我自然明白,将来的夫人绝对不姓郑。”
郑婉玉愣住了。
随即,她气疯了,一转身抓过一旁跑堂的端上来,给别间雅室送茶的茶壶,就要往朱一身上砸。
“啊——”她突然一声尖叫,啪的一声,捧在她手里的茶壶跌碎在地上。
“我的手,呜呜呜,我的手。”郑婉玉颤抖着一双被烫红了的双手,她痛的有骂又哭:“痛死我了,救命啊。”
朱一皱眉。
一旁跑堂的,吓得几乎魂不附体,慌忙跪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郑婉玉是拉着萧晴悄悄来的,自己的丫头都打发在楼下头。
这会儿她尖叫喊疼,却没有来寒虚问暖伺候的下人。
萧晴心里狠狠一抽,自己这些年一直就容忍着这个蠢货,她不得呵斥起跑堂的来:“快,找间空屋子,拿冷水来,再去请大夫。”
跑堂的慌忙滚爬起来,慌里慌张地推开一间空屋子,就匆匆跑下楼去。
郑婉玉哭着被萧晴领到了那间雅室里,为了怕出丑,当时就关住了门。
事情就发生在门口,袁滢雪也是无语了,这郑婉玉怎么如此骄纵,骄纵的一点脑子都没有?甚至还比不过袁惜慧和袁春芳,这两个最起码还会装模作样。
“我先回去了,有事我会通知你。”
萧瞻觉得扫兴极了,他和她见面并不容易,只得点头:“我知道了。”
袁滢雪起身往外走,萧瞻忍不住起身伴在她身边。
临出门之际,袁滢雪还是回了头:“你,一定要小心。”
萧瞻的庶出兄长萧不悔已经来到京城,前世,就是萧不悔出京没多久,安国公府就被围住了,罪名是通敌卖国。
听说萧瞻四处奔走,却被当做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而在此时,江南水患,西北大旱,又被贪官酷吏盘剥,民不聊生。
周家皇朝,一瞬间变得风雨飘摇起来,不说太子和平王如何斗法,就是当今圣上,也不顾百姓性命,自以为是的一心一味杀了萧家人,他也有足够的本事匡扶社稷。
可是,他高看了自己,小看了安国公的本事。
即便安国公府在皇帝雷霆之怒下,杀的一个不剩,甚至尸首都要吊在城楼上,也没有挡住安国公以顺应天命,替天行道为名的谋逆。
袁滢雪神情很沉重,萧瞻不由地仔细看她。
在她遇到多少困难的时候,她的神情都是平和的,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但是现在,他在她眼睛里发现了慌乱和恐惧。
“你放心。”他不由按住她薄弱的肩头,凝视着她,微微一笑:“就是为了你,我也会慎之又慎的做好每一件事。”
袁滢雪不由眼眶泛红,匆忙转开头,就打开了门。
萧瞻看着袁滢雪的身影逐渐消失,心里陡然变得空落落了起来。
袁府。
薛氏准备往泰德堂去,庞老太太一日三次的把她往泰德堂叫,不是议嫁妆单子,就是议宴客名单,这次说是要议宴席的菜色。
她不厌其烦,就看到袁滢雪从路的那一头带着丫头远远走了过来。
她本想走开,最近心烦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停住了,等着袁滢雪靠近。
袁滢雪不以为意:“夫人安好。”
说完,也不行礼,便要离开。
薛氏顿时怒火中烧,却不好发怒,只不冷不热地笑着:“大姑娘这是哪里去了?我恍惚记着,你在京城里也没有熟人,怎么总是能往外跑?”
袁滢雪侧头打量着她,忽地一笑:“夫人这是要管教我?”
薛氏顿时一噎:“我是你的母亲,我不能管教?”
袁滢雪噗嗤一笑,她是真的觉得十分好笑:“母亲?哦,你是想说继母也是母吧,那么,你是不是漏了什么仪式?”
薛氏皱眉:“什么仪式?”她心里升出不好的预感,可是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
她可是袁有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来的,哪一样的礼数都不少。
袁滢雪缓缓收起了笑,眼神微冷:“大邺国婚娶的制度,继室需要向原配夫人行妾礼?你可行过了?”
薛氏愣住了:“你。”
一旁周嬷嬷忙说:“大姑娘怎么忘了?老爷不是说了,他与先夫人是和离的,男女婚嫁各不相干,我们夫人自然不需要行妾礼的。”
说完,便邀功似的向薛氏笑。
薛氏听了,也向袁滢雪笑了起来:“你小孩子家家的,还不懂这些呢……”
“哦?”袁滢雪眸光闪了闪,似笑非笑:“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你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是别人都不会知道的秘密?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薛氏及周嬷嬷,脸色难看起来。
薛氏咬着牙,狠狠瞪着袁滢雪。
周嬷嬷忍不住道:“姑娘这话差了,不管怎么说,先夫人已经去了,您现在就是夫人的女儿,你是姓袁的,我们袁家不得好了,叫外人笑话,您也不得好啊。”
袁滢雪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这周嬷嬷不亏是薛家老夫人专门指点给薛氏出主意的人,脑瓜子就是被主子灵活。
“可是夫人,这袁府与我来说,对我好了,便是我的家,对我不好了……”她笑了:“一拍两散,各奔前途?”
她这是什么意思?
薛氏万万想不到,袁滢雪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她竟然还要各奔前程了,她一个年轻姑娘家,她就是有钱,在外头也不能自立门户吧?
她努力想撑起个笑来,圆个场子。
曾在薛府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丫头假装委身给她一个堂哥,在紧要关头,却一剪子给他净了身,做了太监。
明明那么一个几辈子在薛家当奴才的,卑贱的下人,她怎么敢?
她听到那丫头大笑着,嘴里喊着:光脚不怕穿鞋,绝了他的子孙后代,我还赚了呢。
这袁滢雪这小贱人,摆明跟这样的人是一样的。
她要不好,她就要拉着自己全家去跟她陪葬?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她这块美玉被袁滢雪这块石头给伤着了,岂不是赔大了?
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