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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这是她来了暖香坞之后定下的规矩,要不然底下奴婢晚上偷偷出门,闹出点儿事儿来,她岂不是图惹麻烦。
小鹊儿没动静,采芹腾出扶着采菱的一只手接了。
主仆几个进了屋,众人都走了,只有浣纱不死心地躲到后边偷看正房。
过了好一会儿,小鹊儿都没有出来,然后她听到了采菱伤心欲绝地压抑的哭泣声,听起来很绝望,很痛苦。
浣纱的眼里却迸射出光来。
她瞧着左右无人,飞快地从墙角阴影里跑到了大门口,顺着门缝,往外传递了一样东西,才伸出去一半,就被外头的一下子被拽了出去。
她才笑了,她就知道,采菱她躲不了。
暖香坞里,采菱的哭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她瑟缩在椅子上,恐惧地爬在桌子上,哭的两眼红肿,泣不成声。
袁滢雪没有制止她,由着她释放情绪。
一旁小鹊儿也在抹泪:“都怪我,我不该这么晚不回来的,呜呜。”
采芹红着眼眶,诅咒:“那个人一定会头顶生疮脚下流脓,死无葬身之地,纵容出这种畜生,他老娘也得死,去死,全家去死。”
眼泪滚出眼眶,她不停地抹掉,却一直掉。
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丫头哭的凄凄惨惨。
袁滢雪神情却很平淡,一切的事,刚才朱一已经告诉了她。
暖香坞的竹林里,府里值夜的婆子们在林子里发现一个浑身直穿着一件褂子的男人,顿时吵嚷了起来。
“快来人哪,这里有个贼!”
这男人满嘴酒气,见了她们还要跑,值夜的婆子却彪悍的很,能领这份差使的人,都是五大三粗有把子力气的悍妇,几个人上去轮起棍子就是没头没脑的一顿打。
即便这男人一件褂子遮不了多少,下边辣眼睛的很,这些婆子却不会羞臊,她们一看就知道这是来做什么的,只觉得恶心。
“打死这个淫夫,打死他!”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地方也敢撒野,快去叫人来。”
这是大事,婆子们嚷嚷起来的时候,就有人去通知了薛氏,毕竟是个男人,找了一圈,又在柳姨娘那里找到了老爷袁有仁。
这里离袁惜慧与袁惜柔住的地方都不算远,且两个人也算是在府里头略有些耳目的人,顿时都是惊呆了。
只牵扯这种事,两人巴不得自己是干净的,忙清点了自己的院子,确定一个丫头婆子的都不少,就立刻叫人检查了大门的锁,确定锁的很好,就都安静了下来。
她们不睡觉,就等着听外头的消息。
婆子们将那男人一顿打,将找来的裤子丢给他,叫他穿上,不要污了她们的眼睛。
那男人这会子吓得魂不附体,在袁府就算是两厢情愿,闹到老爷太太那里,也是个死。
他噗通一下跪下,急的磕头:“妈妈们饶命啊,饶命啊,我,我是喝醉酒乱闯的,没有干坏事啊。”
“有没有干坏事,不是你说的,捆起来!”领头的王婆子凶悍的很,一声令下。
几个婆子拿着粗绳就要捆。
“误会,都是误会,我,我是自己人啊。”他忙说。
婆子们不听,只是乱嚷嚷着要捆起来。
正一团乱,就见宋妈跌跌撞撞地跑来,一把抱住一个要捆人的婆子的胳膊:“不能捆,不能捆,大家伙听我说。”
突然跑来一个人,大家伙都愣了。
“是宋妈,你这老婆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人?”
“哎呦,这不是宋妈的儿子杨宝树嘛?”
几个婆子从宋妈着急的神态,起了疑心,提起灯笼,将五花大绑的男人仔细照了照,认了出来。
杨宝树好吃懒做,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如今的差事也不过是在马房里喂马,多简单的差事,也不好好干。
懒也罢了,谁不想躲个清闲,可这狗东西不光懒,还好酒,好酒还好色,一双眼珠子见着年轻丫头,就贼眉鼠眼,瞅着机会就动手动脚地臊皮。
只因着宋妈有做点心的手艺,是太太薛氏的心腹妈妈,大家伙就是有了女儿吃亏的,也不过暗暗气恼,生怕宋妈厚脸皮地贴上来,没找着公道,还要赔上自家的女儿。
这也间接助长了杨宝树的气焰,越发不成体统起来。
只是,王婆子冷眼瞅着宋妈:“这是怎么说的,大半夜的不穿衣裳黑天黑地地躲在这里,这是打算做什么?”
一副宋妈不说个清楚,就立刻拉杨宝树去见太太的架势。
“娘?”杨宝树害怕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救我啊,娘,我都是听你的。”
“死孩子,你胡说什么呢?”宋妈忙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珠子在王婆子冷飕飕的视线里转了转,心一横,就骂起来:“不说采菱和你约好了叫你来的,怎么只有你在这里,那个采菱在哪里?”
“采菱?采菱?”杨宝树蠢钝得很,嘴里说着,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看老娘一直给她使眼色,立刻想了起来,忙大声叫喊起来:“就是她叫我来的,我来了这里,她就要找我亲热,我不得已就从了她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剩我一个人了。”
宋妈忙接着说:“大约是她害臊了,你们也是的,说了等我跟太太求了恩典,就给你们摆酒,之后你们再做夫妻。”
说着,狠狠地拍一下他的肩膀,向王婆子赔笑:“这么大的孩子,遇到这事儿的时候就是难免有点的那个,那个情不自禁,小事儿,都是小事儿,这就算了吧。”
王婆子等人却疑惑了,采菱?
其中一个婆子已经说了出来:“这叫采菱的,不就是那边的大姑娘的那个贴身大丫头?模样俊的很,水蛇腰的那个?”
这下子人都想了起来,却都齐齐看着杨宝树,长的又高又壮。
宋妈的儿子,肯定自小吃的好,长的也比旁人健壮,只模样生的太差,尖嘴猴腮,胡子拉碴,一双三角眼常年像是喝醉没睡醒的样子,厚厚的嘴唇。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时,远处已经急匆匆地走过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两个打灯笼中间,是神色愠怒的袁有仁,身边走着面上焦急却眼露精光的薛氏。
周嬷嬷带着两个丫头走在前边替那夫妇两个,照亮了前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