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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炎苏也沉默着。
过了许久,瑞安澜开口道:“我说过多少次,我不在乎。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死于何时何地何人之手,我都不在乎。亦炎苏,我对你没有感情上的期待。”
她说得很慢,很明显还没把所有话都整明白,一边说还一边想着。
“你不是要战争吗?不是要所有人都死吗?不是要光明神在世间再无信徒吗?”瑞安澜语气几乎没有起伏地问他,“你现在因为这点破事儿跟我慌?慌个鸡毛?”
“你的目标是我给的,你的人生是我打造的。”亦炎苏依然望着别处,“你本不必遭受这些。”
瑞安澜走下床,光着脚,一步步靠近亦炎苏:“亦炎苏,你看看我,我这样的人,你如果不给我一个目标,我自己有能力产生一个吗?”
亦炎苏怔了怔,竟觉得没毛病。
瑞安澜从婴儿时期,神情里就天然透露着对世界毫无眷恋的死气。
这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反倒是他的介入给了瑞安澜活力。
瑞安澜脚步不停,走到亦炎苏面前:“你到底在慌什么?你指望我这种人,会无中生有地由爱转恨?”
瑞安澜的身影在亦炎苏眼里渐渐放大,亦炎苏随着她的脚步一点转回头来。最终,在瑞安澜说出最后一个字时,亦炎苏整个背都松垮了下来,像是终于放下了一个长久的重石:“很好。”
他也不在乎瑞安澜对他有没有感情上的期待。他只是贪恋一个同行人。
就像他单方面地去爱印乐知一样。
亦炎苏抬起头,黑沉的眼眸里映着瑞安澜的模样。他手指贴着瑞安澜的耳廓没入她的黑发:“澜儿,我们会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他声音轻微得像一丛绒毛,若即若离地搔着别人的耳朵。换做别人的话,早就开始往别的方向想去了。然而瑞安澜毫无所觉,抬手抓住亦炎苏的手腕,又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滑上他的脸侧。
亦炎苏是倾斜地靠在墙上,因此站得还没瑞安澜高。瑞安澜双手掌心抵着亦炎苏的太阳穴,脸越靠越近:“我们的死亡就是这个世界走到尽头的开端。”
缺乏共情的瑞安澜与他贴得是那么近,而他爱的人与爱她的人只想抹杀他们。
天地无一诡异地笑了笑:“是我们自作自受。”
瑞安澜真的宕机了。她无法从前文推出亦炎苏讲出这句话的心理活动。
她尝试了半天后,想:上了年纪的人,果然会产生很多全新、无法解读的奇思妙想。
天地无一依然诡异地笑着,脸部肌肉拧成一团,低下头用大拇指抵住嘴唇。
瑞安澜盯着他这个用于平复心情的惯用手势愣了愣,垂下手,道:“我觉得你这几天需要烟,但烟管在你的脚底下,所以烟瘾上来时,麻烦自己下山处理。”
亦炎苏脸上抽紧的肌肉一点点放松下来,嗔道:“无情。”
第二天,新烟管还在海上漂着,闹着烟瘾被瑞安澜嫌弃又不愿意去风陵山的天地无一,快乐地把某地砍得血流成河,几寸的泥土都被浸成了黑褐色。
别人自然不知道是天地无一砍的,抓凶手又抓到头顶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