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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中的还是要好了很多。他慢慢的对这一切都产生难过了依赖,学会了笑着对周边的奇闻怪事。
越紧张、越害怕、越生气,他笑得就越好看。
仿佛这样就能欺骗自己。
而他发现自己笑的时候,对面的人总会松懈几分,流露出一点如柳絮般轻微的情绪,再被他捕捉到。因此,他能获得信息总比别人多上那么一些,第五荣对此赞赏有加。
第一次在真人身上实施学习的拷问手法时,严方任恶心得想吐,但第五荣就在他身后看着,严方任甚至能感受到传来的体温。
于是,严方任用笑强行掩盖了心中的恶心,缓慢却坚定地下了手。
完事儿后,第五荣对他和颜悦色了许多。对此,严方任解译的信息便是:想要活得好便要讨好第五荣,讨好第五荣便得下得去手,要下得去手的话总得用笑来抽离自己,笑得好看的话还能获得更多的嘉奖。
如此,一个错误的循环就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
他便愈发地温柔,下手愈发地狠,情绪愈发地敏感。直到有一天,第五荣说:“从今天起,你便是第五堂的少堂主了。”
严方任笑得如春风般和煦,应了下来。
世人皆知,严方任总是和颜悦色的模样,比其他四大家人要好说话的多。因此每天上瑞安门求他的人都要排个队。
严方任也不是自己想和颜悦色。
他也想要印乐知那种天生高位的骄傲,天地无一以实力碾压的妄为,或者是瑞安澜两者皆有。
但他没有。
那边瑞安澜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少了个人,回过身后莫名其妙地发现严方任杵在门口。她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严方任的神情,但她并不能破译,只是奇怪道:“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严方任倏得回神,收敛好情绪,道:“没什么兴趣。“
瑞安澜“哎”一声:“我也没有。”
说着,她便抛下尚季,往严方任那儿走去,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尚季无法,提着灯笼跟上:“那在下送二位出去便是。”
严方任微笑着扫了尚季一眼,尚季却被严方任眼底的一点冰碴子刺了一下。尚季莫名地摸了摸手背,没闹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的寒意是从哪儿来的。
瑞安澜大大方方地牵起严方任的手:“走了走了。”
严方任的眼神变成了不掺杂质的温存:“好。”
瑞安澜本来就白目,严方任便顺利地在回去的路上,自己把情绪消化了一番。
等严方任再三自检,觉得自己成功地又把记忆压回了潜意识后,二人已经回到了瑞安门。
晚上,严方任抱着瑞安澜,斟酌了一下,问道:“澜儿,你之前去过黑市?”
瑞安澜倦懒的依在他怀里:“去过啊。”
“那那些人?”
严方任说了半句,瑞安澜立刻回道:“没有。第一次见。”
严方任松了口气。
天地无一那黑白通吃型不可能没沾黑市。
有些事,天地无一做,他也只是感到恶心。要是他的澜儿牵扯了人口买卖这种下贱勾当,他可能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