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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方任拔出剑,甩落血珠,接住探子倒下的身躯,拎住衣领,几个起落消失在林间。
探子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他转了转头,没有看到一个人,并且发现自己没有被束缚,脖子后的伤口止了血,身上也没有其他皮外伤,不由一喜,急忙想要起身。
然后他发现他无法移动分毫,即使是抬一抬手指都做不到。他心中的喜悦被浇灭了,努力试了好几次,全身上下除了头以外都完全不听使唤。
探子张大了嘴,喘着粗气,恐惧慢慢蔓延开来。
严方任进入房间时,正好看到探子鼻尖渗着细密的冷汗。见有人进来,探子转头望向严方任,眼珠在眼眶里乱转,也不管来人是谁,只顾着喊:“救救我!”
“轻声。”严方任轻柔地说道,“莫白费力气,尔已药石无医。”
他下手很准,只是打错位了探子的部分脊椎神经。探子胸口及以下瘫痪,但痛觉等感官还保留着。
探子之前没听过严方任的声音,仍在兀自嚷嚷。严方任走到烛火的光里,脸被微弱的火光照亮,探子一下就认出来了他,立刻停止了叫喊,狠狠的瞪着他。
“鹤毒兰用完了吗?”严方任换了说话方式,“你最近可是下了不少,在下见到过的就数目可观。”
探子死不承认,怒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无冤无仇便对本门弟子使鹤毒兰,倒是新颖别致。”严方任低下头看探子,额边的细金链在眼前晃悠,“遂州那么多毒不用,偏偏选了鹤毒兰这等高级货色,在下也很是好奇。”
探子不知道严方任知道了多少,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头朝各个方向扭动:“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断了两小节骨头罢了。”严方任手指抚上探子的颈动脉。他的手指微凉,还有长年持剑的粗糙老茧,惹得探子的皮上起了一排鸡皮疙瘩。
那怎么可能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探子不信,一定是还使了别的手段。
“你猜,我知道了多少?”严方任收回手,问他。
“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探子狡辩道。
严方任一点也不急,开始从桌上的杂物堆里翻出一个遂州的信物,看了看,扔到一边。他继续找了找,这探子还算谨慎,贴身物品里没一样和薛家有关的。只有一小瓶药水,严方任翻来覆去看了看,应该是第四堂出来的。
严方任把那瓶药水从左手手心滚到右手手心,再滚回左手,对探子道:“不如先从这瓶药水讲起?”
探子眼神瞬了瞬,直直望向严方任眼睛:“从遂州带来的药,自己用的。”
严方任拿起药水放在眼前,透过药水看,他琥珀色的眼珠都变得蓝汪汪的:“当真以为在下不识这蓝色?”
第四堂出于安全考虑,生产的药毒经常不贴标签,以免被闯入的外人一拿一个准。为了区分,他们搞了很多内部才知道的标记,其中一种就是液体颜色。严方任手上这一瓶,普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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