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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像极了当年的风敏,所以默许的点了点头。上官燕柔带着风思月离去的一刻,回头的瞬间,谦和温顺的神色早已不见,却一个人喃喃道:“你,就这么爱她么?”
白皇后身边的宫女神色匆匆的来报时,肖璟逸恰好在这里用膳:“娘娘,殿下,不好了,煜王殿下伤了西临太子,被陛下罚跪祠堂去了”,“你说什么?”白皇后和肖璟逸异口同声的问道,“不行,本宫要去看看”,白皇后还是很担心肖煜的安危,虽然他不像肖璟逸一般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她疼肖煜,有时候都超过了自己的儿子,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风敏的女子,她在这深宫里唯一的朋友。
“母后,天色晚了,儿臣去吧”,肖璟逸拦下了她,嘱咐了她身边的宫女一声,肖璟逸就出了门,直奔祠堂而去。皇祠外羽林卫守在外面,一刻也不敢松懈,里面可是有名的混世魔王,刚刚肖煜的模样,他们还历历在目,这万一看不住,肖煜干点什么了不得的事,那他们就得以死谢罪了。见肖璟逸前来,赶紧行礼问安。肖璟逸挥挥手道:“我去看看七弟”,两名领头的羽林卫貌似很为难,肖璟逸也没恼:“无妨,有事我担着”,说着拨开两人走了进去。
肖煜笔直的跪在蒲团上,听见他来,也没有反应,就像丢了魂儿一样。肖璟逸轻轻的合上门,在肖煜身边一起跪了下来,温和道:“璟熙,你没事吧”,“皇兄,她死了”,肖煜的口气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肖璟逸自然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谁,可是佳人已逝,又能如何呢,也只能拍拍肖煜的肩膀:“璟熙,你还记得嘛,我们小时候也经常这样一起罚跪”。
肖煜见他岔开了话题,也接道:“是啊,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我胡闹,父皇罚我,而皇兄你是故意来陪我的,我知道”。小时候的肖煜被惯的无法无天,每每惹是生非,北凉帝就让他跪祠堂,小惩大诫。
因着白皇后和风敏的关系,肖璟逸和肖煜的关系也很好,所以肖璟逸经常偷偷溜过来陪他一起跪,或者给他带吃的,而风敏去后,肖煜的性子越发乖张,与他也多了几分恭敬、疏离,这就是皇家兄弟情的无奈。
“璟熙,岳小姐去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你也该想想父皇,想想北凉和西临,想想百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见肖煜有所缓和,肖璟逸赶紧趁热打铁的劝道。“我知道”,肖煜嘴里应着,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肖璟逸还想劝些什么,但被肖煜开口打断了:“皇兄,你不必说,我懂的,回去吧”,“哎,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陪你吧”,说着就继续和肖煜一起并肩而跪,而门外姗姗来迟的肖璟迟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离开,没有进去。
云罗轩里,上好的沉香木琉璃榻上,罗贵妃罗慧正斜躺着,抚摸着怀里有一只花色狸猫,她如今四十出头的年纪,皮肤却依旧保养的很好,出身书香门第,举手投足间都是浓浓的书卷气,当年她和白皇后、风敏都是后宫里盛宠一时的人物,可不同的是,风敏和白皇后的关系很好,而她却是孤军奋战,生下了二皇子肖璟迟,彻底在皇宫中站稳了脚跟,而她的爷爷正是两朝元老罗恒,也是有名的御史言官,隐退朝廷多年,但余威尚存,她的父亲罗荣是御史台司正,掌管所有的谏臣,而这些人的存在,说白了就是家长里短,道德败坏什么都能管,上至君王,下至七品芝麻官,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参上一本,所以罗贵妃凭借着家族的势力,稳坐四妃之首多年。
肖璟迟从皇祠外负气而回,到了罗贵妃这里。“父皇就是偏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才只是罚跪”,肖璟迟狠狠的吞了一杯茶,双眼通红,“迟儿,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你那么生气做什么”,罗慧看着他这个样子,出声劝道。北凉帝膝下只有三子,可是唯独对肖煜宠爱有加,肖煜上房揭瓦,北凉帝会命人扶梯子,肖煜下河摸鱼,北凉帝让人煮姜汤,闯了祸,北凉帝扫尾,然后轻飘飘一句,跪祠堂,所以任凭肖煜无法无天,北凉帝护短起来,眼都不眨一下。
肖璟逸自小就跟肖煜的关系很好,而肖璟迟却是跟他水火不容,因为他总是执着的相信,是肖煜夺走了他父皇所有的爱和关注,这些年哪怕他做的再多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北凉帝对着肖煜时,那样温柔的目光,这一份不满随着年龄的增长与日俱增,最后变成了恨,他长大了,也知道肖煜身上流着一半异国的血,继承大统的资格被大大的削弱,可是北凉帝的无条件溺爱,却又让他拿不准了。他不是没想过,去拉拢肖璟逸,因为他觉得肖璟逸作为皇后嫡子,跟他受到的待遇差不多,应该会比自己更恨肖煜才对,可他想多了,小时候肖煜犯错了跪祠堂,他偷偷溜过去,总会看到肖璟逸陪着他,两个人在祠堂玩得不亦乐乎,他以为那是肖璟迟讨好肖煜的手段,再大一点,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府邸,肖煜两个人的往来也没多么热络,他觉得终于有了挑拨离间的机会,可是那一日,那个白衣少年迎着朝阳,一字一句的对他说:“他日若璟熙登基,我会好好做个闲王”。肖璟迟恨,也怨,凭什么肖煜可以得到父亲的疼爱,兄长的友爱,而他却始终一个人,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年,可是从来没有答案·····
罗慧看着肖璟迟的样子,也知他一如既往的计较那点兄友弟恭的得失,“迟儿,成大事者,首先就要学会心狠,作为帝王,兄弟,爱情这些都是奢侈的,你懂么?”肖璟迟缓了缓心情,慢慢道:“母妃,儿臣明白”。罗慧伸手递给他一块栗子糕:“眼下那个姓岳的丫头死了,肖璟熙恐怕也振作不起来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个节骨眼别出错懂么?”肖璟迟点点头,随即嘲讽道:“真没看出来,七弟还是个痴情种”,罗慧往后一倚:“因为太蠢了”,她闭上了眼,在她心里,肖煜也好、肖璟逸也罢,都是毛头小子罢了,当年白皇后和风敏联手,她还是稳稳地坐上了贵妃的位置,如今这些人拿什么和她斗,只是她忘了一句话“少年最是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