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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欣开始,苟文生陆续“治好”了十几位精神病患者,这些业绩都让他在医院的地位更加稳固。
不过,他的兴趣已经不在停留于病人的“康复”,一位精神病学的前辈说过,偷窥和控制是人类的本性。
人格的透析让苟文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每个人面具下自己,其中有不动声色将仇人灭门的国欣,也有因为无力救女儿一名的刘树恩。
刘树恩是一位音乐学院的老师,看起来文质彬彬,走进苟文生的办公室时腼腆地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虽然有些腼腆,但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苟文生让他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时,他犹豫了一下才才慢慢地坐上去,苟文生看得很清楚,他的裤子始终和椅子保持着一厘米左右的距离。
看到这一幕,苟文生才确认,这位看起来很温和的教师应该患有严重的强迫症。
从本心上来说,他担心那张椅子是脏的。
刚才的犹豫,其实是想要拒绝或者用自己的方式把椅子擦干净,但是因为椅子是苟文生办公室的。这样做会显得不礼貌,所以他就放弃了。
在普通人印象中,精神病患者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面的世界、旁人的意见从来不在意,甚至直接无视。
其实,这是错误的认识。
苟文生明白,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比普通人更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的内心别干而脆弱,严重缺乏的安全感会让他们把所有人都看成敌人。
一个人对敌人当然会全神贯注,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一举一动。
不过,对于他们眼中的“敌人”,患者往往会采取不同的策略。
对于“强者”他会选择屈从,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屈从,而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对方,就像犯人面对警察一样。
对于“弱者”,病人则会表现的极其强势,往往会伴随这肢体和语言的攻击,甚至会杀人。
这样的暴力行为对他们而言,只是在自卫。就像初入战场的新兵蛋子,面对血与火的时候,总是一边恐惧的浑身颤抖,一边“凶狠”地杀死敌人。
也许是出于病人和医生的社会角色分配,毫无疑问,刘树恩把苟文生看成了强者,他不想惹恼对方,所以宁可委屈自己,以惊人的毅力在椅子上蹲马步。
一方面,他坚定地认为那张椅子是脏的,坐上去可能会传染病菌,可能会死。
另一方面,他意识到苟文生是强大的,自己如果触怒对方同样会死。
基于这种偏执的逻辑,他宁可扎马步也不会让自己的身体碰到椅子。
最关键的是,苟文生静静地看着他,足足沉默了三分钟,却丝毫看不出他表现出体力上的衰退。
可以想见,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对刘树恩来说绝非第一次。
或许他一直感觉到周围的敌人都很强大,一直小心翼翼地生活,一直全力避免惹恼可能危及自己安全的人。
不用问,苟文生也能猜的出来,在这个小心翼翼的男人眼中,自己脆弱的像一只蚂蚁,周围的学生、老师、校领导都可能成为杀死自己的那个人。
对于这样的病例,他其实是有经验的。
高度缺乏安全感的病人往往是在一种极度压抑的环境中长大,一些暴力甚至恐怖的经历造就了他们的谨慎。
如果从这些早年,甚至婴孩期的环境和事件入手,很快就能找到那个引导其发病的线头。
精神病虽然不能根治,但只要把这个引线剪断,这个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病,也不会被人为是精神病,甚至还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裹上正常的生活。
以往,苟文生都会沿着这条思路,抽丝剥茧找到病人发病的引字,掐灭它。
可是自从经历了国欣的“治疗”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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