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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羡鱼理直气壮：“他也狗得很。”
安予诺笑得停不下来，对她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
等三个男人又回到病房时，苏羡鱼看纪川柏的眼神都变了。
既然两个女人没有错，那要怪就怪这个男人，摇摆不定，到底要老婆还是要小情人，直接选一个就是咯，两边都拖着。
苏羡鱼最恨这种人。
安予诺在医院走廊时，无意间又碰到了顾霏霏，两人迎面相遇，顾霏霏低着头，始终不敢和安予诺对视。
安予诺却显得无比坦然，准备绕开她，就在这时，顾霏霏突然出声。
“那个…苏小姐还好么？”
之前听说苏羡鱼出车祸住院了，她一直都挺担心，却又不敢去看望她。
她在纪家任何一个人面前，都害怕的抬不起头。
“嗯。”安予诺淡淡的答道：“情况不严重。”
听到这话，顾霏霏终于笑了：“那就好，我…”
然而，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猛得咳嗽起来，好像十分痛苦的弯下腰，拼命捂住嘴巴，仿佛要将五脏六腑全部咳出体外。
这种情况显然不对劲。
安予诺抓着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顾霏霏拼命摇头，站起身子，放下手，一张小脸比以往更加消瘦惨白。
安予诺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顾霏霏抬起手一摸，竟摸到了满手的鲜血。
“你…”
安予诺还想说什么，顾霏霏却猛然推开她，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看着女人病态的身影，安予诺皱起眉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帮我调查一个人，越快越好。”
等看望的人全部离开，病房里才清净下来，纪司祁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他们太吵了，以后不让他们进来了。”
苏羡鱼摇头：“那可不行，我一个人待在病房会很无聊的。”
“那就限制人数。”纪司祁一本正经的说：“每天只准一位探望，其他人需要提前预约。”
苏羡鱼忍不住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呢。
这时，纪司祁的手机叮咚了一声。
他看完，眼角溢出笑意。
苏羡鱼问道：“看什么呢？”
纪司祁将手机举给她看：“秦舒发来的短信，恭喜我做爸爸了。”
一条短信，竟然就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信吧。
——
几天后，安予诺接到电话。
她坐车来到咖啡厅，坐在对面的男人递给她一份文件。
“关于顾霏霏的事情，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安予诺打开文件，才发现，这里面全部都是检查报告和病例，日期是在五年前，伴随着时间的推进，她病例上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
几个简单的字眼，却是触目惊心。
男人说道：“五年前，她被诊断出白血病，纪老先生给了她一笔钱，说是可以给她治病，交换条件是她必须离开纪川柏，然后…”
安予诺的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机械一般的说：“然后…她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