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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雁和警察一块进了太平间。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走在我的后面，或者抓着我的手臂。”警察叔叔非常贴心地关照道。
“没事。”鱼雁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没有杀过人。
更何况这里空调很足，还挺凉快舒服的，也没奇怪的味道。
警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胆大的女孩子，不过一想到这是鱼雁，心里也就释怀了。
他寻找明铃的号码牌，然后抽出明铃的尸体。
“你要怎么确定凶手是谁？”警察在说起案件相关事情的时候，那张正气的脸上就显得无比严肃。
鱼雁想了想，问：“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会吗？”
警察再次诧异：“……？”
她不害怕他能理解，但是她居然让他回避一下？
她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
她难道不知道她此时此刻已经被尸体给包围了吗？
见警察有点犹豫，鱼雁解释道：“因为我要看明铃身上比较私密的地方，虽然她已经去世了，但我还是想给她保存一点尊严。”
意思就是警察到底是男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警察也没有理由再拒绝。
“我到门口去，你要是害怕或者发现什么其他情况就喊一声，我马上就进来。”
“好的，谢谢警察叔叔。”看得出来警察是关心她，鱼雁甜甜地道了声谢。
警察走出去站在门口，确定他是背对着太平间没有转头看以后，鱼雁才把手放到明铃的脑袋上。
从死人身上搜索记忆也是可以的，但首先不能死太久，其次就是要消耗比活人更多的灵力。
好在这个月以来鱼雁做了大大小小不少善事，灵力充沛够用。
一段段破碎不堪的记忆从鱼雁的脑海中闪过，模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一张脸。
着重搜查这一段记忆。
…
十分钟后。
鱼雁独自从太平间里走了出来。
警察看她，“怎么样，确定了吗？”
鱼雁点头，“确定了。”
“那就好，我们赶快去做笔录。”
“但是我没有证据。”
鱼雁的话打断了警察脸上还没完全出现的喜色。
警察：“……”她到底是不是在耍我。
鱼雁正色道：“我可以告诉你凶手就是我们学校高二的罗荣尊，但是我没有证据，需要你们去找证据。”
警察思索片刻，道：“那你是根据什么发现他就是凶手？如果平日里明铃曾经跟你说过什么的话，那你也可以当做人证来作为搜查或者短暂拘留罗荣尊。”
鱼雁摇头。
她是从明铃的记忆中看见的，这不能说。
警察犯难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两人只能先坐电梯上楼。
一出电梯，辛月来就迎了上来，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鱼雁，担心道：“咸鱼，我看你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你是不是被尸体吓到了？”
辛月来平日里还挺喜欢看惊悚恐怖片的，但今天听说鱼雁要去看明铃的尸体，她真实地怂了。
电视电影里她都知道是假的，是人扮演的，所以才不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