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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雁！”他暴怒地吼了一声，似乎要发狂。
但这声怒吼不到一秒就戛然而止。
因为。
他的脖子被卡住了。
那是一双微凉纤细的手。
他因窒息和恐惧被迫睁开眼，就算烈酒辣到他眼睛，他也不敢眨一下眼。
他的眼神中写满了惊惧。
他的瞳孔中倒映着女孩儿人畜无害的漂亮脸庞。
“无能的凡人啊，为什么总是想着挑战我呢？”
女孩儿的语气懒懒的，还透着一股子不耐烦，“我来不是和你玩游戏，是要还贷款。
你是选择身体完好无缺地把贷款平台调出来，还是选择断一只手，或者双腿，这样你才愿意乖乖辅助我还款？”
明明身处热闹喧哗的酒吧，明明周围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就是另一个卡座，好几个人在笑着喝酒干杯。
但此刻的常晨却觉得，他正身处一个谁也帮不到他的地狱。
脖子上的冰凉禁锢感令他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窒息的感觉让他体会到平时能自由呼吸是多么的幸福。
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他头顶。
他确信，只要鱼雁的手再稍微用力一点，他就真的要去地狱了。
一股热流从两腿之间流下，他又羞又怕，拼尽全力艰难地点着脑袋，声音嘶哑：“……我愿意！”
鱼雁松开手，掌心在他的衣服上随便擦了擦。
常晨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这种喉咙被捏住的窒息感，真的能让人体会什么叫死亡的恐惧。
这回他没再作妖，先是把金卡拿出来还给鱼雁，然后拿出手机一个一个地点开借贷APP还款。
每一个平台要还的钱都不少，鱼雁每次输入金卡账户看见扣款成功后，心里都是一痛。
但这是逃不掉的钱。
谁让她穿来这里借用了原主的身体呢。
这些钱就当是她给原主的赔偿金吧。
不能无缘无故就得到什么，总是得付出代价的。
不过这钱是借靳盛墨的，以她是靳盛墨生活管家的身份，她跟靳盛墨说说不要利息应该没问题。
至于还钱期限，肯定也还是可以商量的啦。
她算是发现了，虽然靳盛墨性格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好相处，实际情况也确实不好相处。
但他说到底人还是善良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相信地就把金卡给她，愿意借她这么多钱。
她决定了。
就冲靳盛墨这次这么仗义，以后她要是有多余灵气的话，会往他身体里输送一些帮他调养身体。
他的身体常年被魔气侵扰，就算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亏损，内里可能某些方面会不太行。
鱼雁输卡号还款的时候，常晨让服务员送来一杯西瓜汁。
他端着西瓜汁，小心翼翼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对她说，“这么长时间没喝水，你应该口渴了吧？
你不喜欢喝酒，要不然喝点西瓜汁？”
鱼雁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转头看他。
那杯西瓜汁在酒吧迷乱昏暗的光线中，仿佛闪着邪恶的光芒。
总统套房里，一直看着监控的靳盛墨立刻打电话给鱼雁。
不能喝！
西瓜汁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