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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廷尉向他出示了秦王的节符,而麃公也出示了秦王的玉佩。剑士手执秦王玉佩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王稽更清楚了,这代表着剑士是在执行秦王的秘密使命,各级官员,无论爵位高低,都必须配合行动。
给蒙骜的密令自然是在咸阳就已经准备好的,目的是将蒙骜调离端氏,免得他妨碍调查。蒙骜到达后,也一样被请入剑士营中安歇,见到了廷尉。蒙骜不知凶吉,同样脸色大变,举止失措。
根据廷尉的指示,蒙骜向端氏的三名公乘及翼城的无伤发出调令,完成了对端氏和河东三城的对调。此时的蒙骜哪里还不知道这种对调的目的,这就是要彻底剥夺自己对军队的控制,从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死不再由己。虽然蒙骜想都没想过要武力对抗,但秦王的这番操作依然让他神情沮丧。不仅他一人,端氏调回来的三名公乘也都被请进了剑士军营,接受调查。
第一批来的十五个人中,有八名是廷尉府的史、掾,都是审案的老手。他们两人一组,按照事先拟定的审讯方案开始逐一对嫌疑人进行审讯。麃公则秘密前往端氏,躲在无伤的身后,秘密将合阳、马邑、冀氏、濩泽的一应证人送往安邑。安邑城外的剑士营几乎成了一座监狱。每天审讯完毕,四份审讯纪录就会汇集到廷尉那里,廷尉根据审讯结果,决定明天的审讯方案。如果有重要的人犯审讯,廷尉还会亲自参与。
虽然审讯紧锣密鼓地进行,但端氏和河东两地工作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河东的日常行政由芒未管理,随芒未而来的郎卫协助他办理各项政事。端氏的防务由无伤负责,无伤也很尽职地在各个防区巡查,密切监视着上党的一切动静。从咸阳带来的一千刑徒来到端氏后,也迅速开始沿少水建筑营垒。两地从外表来看一切平静如常。
但时间长了,还是纸包不住火。翼城五大夫无伤被调往端氏后,本来说要来一名公乘代替指挥,但那名公乘迟迟不能到位,曲沃、左邑的公乘也都没有就任,三城的防御无人主持,渐渐开始有些闲话了。不得已,廷尉让蒙骜带着三名公乘在剑士的“护卫”下,前往三城巡查一番,向主持城防事务的大夫们布置了下一步工作,又在五天后返回,继续接受调查。
调查所涉及的人员众多,连同参与作战的士兵,总数竟达数百人,八个史、掾根本审查不过来,十天过去,查证的人证还不足十分之一,照这个进度,一百天也查不完。而随着一天天秋凉,大战眼看在即。
廷尉评估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发现难以审理的是蒙骜诬告,涉及证人最多的也是这项。而这一项进展缓慢,因为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蒙骜是诬告。廷尉立即意识到自己办案方向的错误:蒙骜很可能没有诬告,换言之,王稽有可能真的私通诸侯!想通了这一点,他反思自己为什么会掉进这样一个陷阱中:在潜意识里,王稽是秦王的谒者,又是秦人,他是不可能反叛的;而蒙骜则是一个新来的齐人,忠诚度没有经过考验,是嫌疑最大的人。所以有意无意,他将办案方向指向了蒙骜,而放过了王稽。从端氏前线调回来过多的证人,就是为了证明蒙骜有没有在这过程中作弊;而事实上这是没有必要的!只要审理清楚王稽的案件,蒙骜的案件自然清楚了。
廷尉决定立即调整审理方案。当夜,他命令将王稽请到自己的帐中来。
帐中燃起火把,王稽坐在火把之下,而廷尉则隐在暗影中。廷尉将人都赶出帐去,缓缓对王稽道:“守必知臣赴河东之意!”
王稽心中一动,道:“尉公之至也,即拘稽及蒙骜,必也蒙骜有言于王,言稽之非。”
廷尉道:“是也。蒙骜上书,言守与诸侯通。”
王稽心中一动,立即伏拜道:“愿尉公明查之!”
廷尉道:“守勿忧。王得骜书,意其诬也,遂令臣等亲赴河东理之,必得其情。然臣之至也,未得诬情。是以有请于守,愿以言难言之情!守,秦人也,久在宫中侍王,必深知秦律。王亦知守之忠也。守与诸侯通,必有所情,未足于外人道。今但尔吾二人,守有言,可尽陈之,慎勿自误!”
王稽脸上写满了挣扎,他想从廷尉的表情中看清廷尉的内心,但廷尉的脸藏在黑影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帐中死一般寂静,王稽内心剧烈斗争:说,还是不说;廷尉究竟知道多少?如果把一切全盘托出,自己的仕途也就完了;但如果不说,被廷尉提出证据,那就是妥妥的反叛罪,不仅是他,全家九族都要被杀头!要不要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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