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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营过程中,军营中的信陵君府门客和梁尉府家臣一一从行列中出来,和信陵君等一起立在道边。待后营完全离开,信陵君才领着他们,跟在车仗后面进了城。
一场盛大的宴会就安排在华阳尉府。华阳尉赖在仓城,信陵君派人把他请回来——随便连须氏父子也一起请到府中。华阳城中粮食充足,驻扎在华阳内外的武卒和民军,每人都配发了一升米。
华阳府内支起了鼎,须贾从车队中拿出作为奉献的腊味、五牲等品,华阳城内虽百物缺乏,好在盐梅还备有。加火混煮,一股股肉香笼罩住整个城池,甚至飘出城外,那些闻到味的武卒、民军,似乎也都开了胃。
华阳尉和信陵君共同坐东,大梁尉、晋鄙、须贾等为客,设席于堂中;廊下是众公子,为首的自然是新到三位公子;没有职司的门客和梁尉府随行的家臣设席于庭中。专门把韩不申请来,与仲岳先生一起充当宾相;华阳尉的家老与张辄一起充任冢宰。令人惊喜的是,华阳尉府庭中竟然有一口深水井,水质甘冽,可以直接当清酒,这使得宴席中增添了许多豪迈:酒水不限量!而且用井水煮饭煮肉,与平常用沟、湖之水相比,更平添了一段香甜。
华阳尉似乎心情十分愉快,虽然只是饮着新打上的井水,依然兴致勃勃。信陵君一直带着其特有的微笑,不时与其他人互动。大梁尉在客座首席,他的脸色很好,频频与他人互动,似乎由启封失陷引发的精神创伤已经完全恢复。其下是须贾和晋鄙。今天的肉食虽然是他带来的,但却出自魏国官帑,所以坐不上主座,只能算是客人。至于出使用的肉食被挪用,他也不在乎:到了韩国后既可以买一些补上缺额,也可以给清点的人上点钱,就能回报“一切如册”。晋鄙安稳如山地坐着,与其他人相比,互动显得有些被动。堂上诸人都很了解晋鄙的为人,也不在意。
廓下都是年轻人,与堂上文质彬彬相比,他们的互动更加热烈,不时有人起身,到别的席中交谈。庭下的人最多,但由于相互多不相识,气氛比较寡淡,只是依礼唱酬。后庭支着三只大鼎,分别煮着肉和粟,飘着诱人的香味。
多数公子都是随大梁尉来的,与梁尉公子更亲热一些,不时有人上来交谈。芒氏兄弟共处一席,也不时有人过来交谈,说些倾慕的话,两人也显得十分兴奋。
在信陵君的门客中,夏侯先生照例以有职司为由,拒绝与席;跟着梁尉公子和武卒归来的靳先生被众门客推为首功,坐了东座首席,西席自然以尉老为首。箫间是白衣,虽然声望过人,也只混在庭下的门客中间,依礼与他人唱酬,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想着心思。
后庭一声钟鸣,喧闹声停息下来,各人回到自己的席上坐下。席间安静下来后,传来华阳君的声音:“敢请韩相不申为宾!”
韩不申从阶旁转出,敬礼道:“臣不敢,请辞!”
华阳尉道:“不许!”
韩不申道:“敬喏!”
华阳尉拖着沉重身体步出门来,在阶前躬身一礼,肥大的肚子让他躬不下腰来。韩不申在阶下回礼。华阳尉回到堂中。
随后传来信陵君的声音:“敢复请仲岳先生为宾!”
仲岳先生也从阶旁转出,敬礼道:“臣臣不敢,请辞!”
信陵君道:“不许!”
仲岳先生道:“敬喏!”
一场宴会,出现两个宾相,是前所未有的。但座中人都能明白,这是为了给华阳尉面子,因此也就抱着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态度,静待事情发展。
不多久,华阳尉家老和张辄从后庭出来,直接从西阶而上,依例向信陵君和华阳尉献酒,而后与与韩不申和仲岳先生唱酬。过程极为简单,基本就是舀一盏酒给对方喝,对方再舀一盏酒回敬过来。洗盏的过程全都免除,行礼也就微微一躬身。
宾主酬毕,华阳尉和信陵君举盏,酬堂上诸卿大夫。宾主四人先向诸公子举盏,依次而酬;再取一盏来到堂下,向诸门客和家臣举盏,依次而酬。天气渐冷,开始自由交谈时,每人已经都灌了一肚子凉水,到了正式酬酒时,也就喝不了许多,走个了过场,各自入席。
四人见众人不再饮酒,两名主人退到后庭,两名宾相道:“请举案!”
此时众人除了堂上的几名卿大夫席上有案,其他人席前并无几案——华阳尉府也没有那么多几案。两位宾相走到末席,揖礼相请,那人不知所以,只得起身随着两人往后走。其他人依次跟在后面。然后最前面的就听得两人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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