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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可惜愣是没遇上一位需要英雄救美的美眉,犹豫了下,邰鸿还是走过去,站在墨小绿侧面瞧了一眼,发现她一张脸蛋煞白,一头汗水,邰鸿心眼小,不过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之类的险恶伎俩那都是针对雄性牲口,所以立即蹲下来问道:“你怎么回事?”
墨小绿艰难抬头,见是邰鸿,挤出一个比哭还憔悴的笑脸,摇摇头,逞强道:“没事。”
“怎么不去医务室?”邰鸿皱眉道。
“我休息会儿就好了。”墨小绿低头道,她已经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老毛病了,只是这次格外生猛一点,她倒是想去医务室,可根本没那个机会,小腹的刺痛就跟针扎一样,不哭出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但女人的特殊问题,她怎么好意思让人帮忙,就蹲阶梯上奢望能缓过来,或者等到一位女生经过,奈何天公不作美,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不可抗拒。
“上来,我背你。你别多说话,在岔路上只要说左还是右。”邰鸿在执行力环节上的爆发力一下子表现出来,蹲在低一级的阶梯上,把后背让给墨小绿。
鬼使神差,阴差阳错,无缘无故,墨小绿没有拒绝,也许是因为她已经疼痛到近乎麻木,再不允许她矜持,或者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男生相貌神情太纯良。她身体前倾,自然而然地靠上邰鸿的后背,没有太多的感觉,半昏厥状态下的她只依稀感觉这是一个略微出乎意料宽阔温暖的后背。
邰鸿二话不说,奔跑起来速度很快,但身体起伏却很轻微,这需要体力支撑,也需要技巧辅助,像一只深山老林里的野猫。墨小绿病态苍白的脸色上浮现一抹动人的嫣红,就如雪茫茫大地上的一条美人鱼突然跃出了河流冰面,蹦蹦跳跳,不安而羞赧。有些孱弱女人的例假总会出现一些突如其来阵痛,远不会致命,舒缓程度也因人而异,墨小绿趴在邰鸿结实却不生硬的后背上,也许是因为小腹有了一个温暖的贴靠,痛楚很神奇地舒缓许多,给邰鸿指路的声音也不那么仓皇无力,她把头枕在这个只见了两次面的家伙肩膀上,不去胡思乱想,只觉得活着真好,不痛不苦真好,至于被谁执子之手,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邰鸿只顾拼命跑步,这种情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龙湖以外的学校读了十来年的书,一个好学生该用功该得到果实的他都得到了,一个坏孩子轻狂浪荡的恶果他也都尝过,尤其在初中阶段,为了肤浅的义气和豪气,经常跟兵仔和强子一伙人跟高年级甚至是社会上的痞子大打出手,甚至是真刀实干地干架,标准的水果刀以及铁棒棒,通过特殊渠道购得后清一色自己开锋,一刀砍下去,撕裂肌肤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就能见骨,他背过强子去医院,兵仔也背过他去医院,像几条丧家犬,那是一段青涩却猩红的冲动岁月,只不过这一次背上换成了“遭报应”的墨小绿。
到了医务室,墨小绿并不需要转诊去学校外的大医院,如释重负的邰鸿坐在门外走廊上等消息,生怕万一出状态。拿出烟,没敢抽,怕被撵出去,就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发呆,今天这一幕让他想起的并不是与兵仔强子他们一起的跋扈却阳光灿烂的青春,而是当年那个风大的晚上,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然后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家伙哭着喊着走下了差不多让他以为是一辈子的时光,撕心裂肺啊,这才过去多久呀?那会儿的她也由飞机场已经变得如今曲线玲珑,现在都快可以祸国殃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