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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康直视着姚涛,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我想提醒你一下,人与人之间的博弈,不能以干掉对方为目的。干掉他,如果你也活不下去,那这场博弈便没有赢家,你也是个输家。”
“张大省长,不到走投无路,我是真不想干掉谁。”姚涛转身走向阳台,望着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你看那座金融大厦,108层,如是它不幸倒塌,轰隆一声,会砸死多少人?为了不让它倒,我只能把刨地基的人干掉。”
“陈长安才刚升到市长,在吕州最少还要待个五年。五年后,我们这些人可能都已经退居二线,未来的汉南省会是什么样的格局,谁也不知道。你现在就想动他,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你完全可以在五年时间内抽身而退。”
“让我退出汉南省?”
“这是最安全的做法,你要明白一点,叶承平为什么坚持要查肖元山?他就没点顾虑?他敢查,说明那不是他一个人的意志力。”
“看来真的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留不住。”
姚涛感慨万端的笑容中,蓦然间多了一丝无奈之色。
他转身又问张桂康:“水能覆舟,亦能载舟,你从政治角度帮我分析分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陈长安的毁灭力量转化为支撑力量?”
“别看陈长安年轻,他不是一个一般的政客。”张桂康笑言。
姚涛饶有兴趣地追问:“那在你的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政客?”
“一个行走在争议边沿的人,却能游刃有余的把控好分寸。就好比一个常在河边走的人,却能确保自己不湿鞋。”一时间,张桂康也不知道该给一个什么样的评价,给低了,会有失客观,给高了,又有支持操纵“争议”的嫌疑。
慎思片刻。
张桂康给了一个中性的评价:“天作棋盘星作子,他是个棋手。”
“那我呢?”姚涛追问。
张桂康若有所思地回道:“你已经败给了他,何必多此一问。”
“我才见过他一次,都没正式交过手。昨晚妥协,那是因为我不想跟江南沈家闹翻,并不是因为我玩不过他。”姚涛辩道。
张桂康遗憾地笑了笑:“如果你不是束手无策,你不会来找我。败了就是败了,没必要掩饰什么。败给陈长安那样的人,并不可耻。”
“这事我就不跟你争了,没意思。”姚涛郁蹙眉头:“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陈长安的毁灭力量转化为支撑力量?”
“我给不了你这个答案。”张桂康耐着性子告诫:“退一步海阔天空,需要的并不是胸襟,而是认知,你应该认识到往前迈一步就是死。”
“呵呵,这观点听着新鲜。”
“你觉得新鲜,那只能说明你很少从辩证角度去看问题。”
“我不爱玩马克思那一套。”
“这跟你爱不爱马克思没关系,你观察生活也可以知道,一块硬币,它有正反两面,如果一面粘了糖,那另一面粘的可能就是屎。”
“我也不玩硬币,我爱玩女人。”
“女人也是一样,你在太阳底下看到她美丽的一面,卸妆之后,看到的可能又是另一面。”
“张大省长不愧是过来人,道理一套一套的。”
姚涛被说得心服口服,思索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退一步,乃至在未来五年内逐步退出汉南省,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