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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开战的第一年里,就被长途偷袭的大和号战列舰,在太平洋那一端用射程足有三四十公里的超远程重爆弹炸毁了船闸,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瀑布,顺便把巴拿马城也给轰成了一片火海。据说当时奉命维修的工程师一看现场就晕了过去,之后在美国工程队不惜工本和人命的疯狂蛮干之下,也直到今年才刚刚修复。
至于东边的苏伊士运河,也是被堵了一年,去年才恢复通航。当时蒙哥马利指挥的北非英军,由于大和级战列舰编队和几艘日本航母在红海的一通大闹,足足断了大半年的补给,一度被德国的隆美尔给赶到了叙利亚。后来全靠美军登陆摩洛哥,从直布罗陀那边慢慢打过来,顺便顶着意大利飞机的狂轰滥炸,横跨地中海给蒙哥马利运输给养,才逐步挽回了败局。而这也是本时空盟军在北非打得如此艰难和迟缓的根本原因。
另一方面,随着这些疯狂作战计划逐一成功,还有跟苏菲这个毛娘的趣味相投,神重德参谋也一时间名声鹊起,瞬间从疯子变身变成了天才,提前晋升少将,挤掉了那个热衷于模仿秋山真之的怪习惯,成年累月的不洗澡,经常光着身子走来走去,浑身散发腐臭气息的“仙人参谋”黑岛龟人,成了联合舰队的作战参谋。
(日俄战争时代联合舰队最著名的参谋秋山真之,制订海战计划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冥思苦想,经常是很多天没洗澡,最后带着一身臭味递交了方案——而黑岛龟人这个追星族就模仿了不洗澡这一点。
可问题是,日俄战争的主战场是在天寒地冻的北方,而且很多战斗都是在冬天爆发,少洗澡几次倒也罢了。到了马里亚纳群岛这样的热带地区,若是依然坚持不洗澡,那可真是作死兼移动臭气弹了。)
等到今年秋天,原来的联合舰队参谋长宇恒缠中将,被打发去东京当了军事参议官,而还在印度洋前线负责策划炮击孟买的神重德少将,则是再次高升,预备让他晋升中将之后就接任联合舰队参谋长的位置。
结果中将晋升的手续还没办完,整个海军省和军令部就已经被核弹轰上了天,同时被轰上天的还有山本五十六司令长官和被他带去东京述职的大半个联合舰队参谋班子……特鲁克这边的联合舰队司令部顿时炸开了锅,因为一干大佬谁也不服谁,最后推出井上成美这个海军兵学校南洋分校校长当了联合舰队司令长官。而神重德少将的岗位倒是没什么疑问,也不用等晋升中将了,直接挂着少将军衔当上了联合舰队参谋长。然后,新任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井上成美大将立刻动身,乘坐某艘魔改之后的钯金属聚变反应堆超高速全电驱动潜艇,回到国内收容残兵主持大局。神重德参谋长则鉴于南洋军司令寺内寿一大将已经决心投降的现实,带着主力舰队在南洋地区各个港口来回转悠,组织海军的撤侨和撤军事宜,为接下来的战事积蓄更多人力。
目前,这场历时两个多月的南洋大撤退行动,已经接近尾声。海南岛上的最后一批日本海军陆战队和侨民也已全部撤退上船,各种固定设施和带不走的车辆小艇,则根据命令不必破坏。凡是愿意留下来向琼崖纵队投降的台湾人和本地人,甚至是厌倦了战争,宁可在海南岛继续生活的日军士兵和日本侨民,神重德少将都发了遣散费,让他们自谋生路。剩下一些担心遭到红军清算的本地官员,比如海南警备府任命的崖县县长和警察局长之类,则给他们留了两条烧煤的小火轮,让他们自己带着细软雇人开船去澳门或香港避难……
由于联合舰队表现得如此有人情味儿,再加上大舰巨炮的震慑,整个撤退过程没有发生任何骚乱。
现在,三亚军港的办公楼上已经挂起了红旗,而联合舰队也只剩下最后一点儿“脏活”尚未干完。
此时,神重德少将与大和号的舰娘小姐正貌似悠闲地坐在舰桥露台上,头顶支起了遮阳棚,中间是一张铺着雪白桌布的方桌,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丰盛午餐:煮芋头、龙虾炒饭、海鲜浓汤、蔬菜沙拉、油煎金枪鱼、炸猪排,饮料是柠檬汽水和椰子酒,然后是作为点心的鲷鱼烧和印度抛饼,还有一小盘菠萝片。
——得益于南洋的丰盛物产,即使是在无处不窘迫的战争年代,总旗舰大和号上的伙食依然堪称奢华。
在清爽的习习海风吹拂之下,欣赏着旖旎无边的热带海景,享用着丰盛可口的美味佳肴……如果不是远处的某艘运输舰上,还在隐约地传来煞风景的枪声和惨叫声,这简直就是一次美妙的度假了。
默默地将最后一小块炸猪排塞进嘴里之后,神重德少将放下了刀叉,用雪白餐巾抹了抹嘴,率先说道,“……海南岛的撤退工作,现在也已经全部结束了。看起来,岸上那些中国的布尔什维克游击队似乎还算是识相,没有不自量力地用那几门老式海防炮轰击我们……不过,将这么多设备和厂矿,都完好无损地留给他们,真的不要紧吗?海军当年在这上面可是投了不少的血本啊!”他有些肉疼地嘟囔说。
——在夺取海南岛的时候,日本海军是计划把海南岛当成“海军的满洲国”来建设开发的,因此着实是投下了不少本钱在进行开发建设。虽然之后随着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日军向南大举扩张,海南岛上这点资源的重要性随之大为下降,但由于之前的政策惯性,还是在三亚陆续安置了一批工业设备和军事装备。
如今,这一切花费了巨资的建设成果,却要统统留给曾经的敌人,哪怕并不是最仇恨的那个敌人——对此,联合舰队参谋长神重德少将虽然不是完全看不开,但也难免有些心疼和郁闷。
“……有什么关系呢?参谋长,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应该是再也不会来这座岛屿了,倒是美国人或英国人可能很快就会过来,为了让岛上的中国红色游击队有能力给他们添些麻烦,留下这些我们搬不走的东西,也是很有必要的……对了,那批美英水兵和飞行员的最终处置,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舰娘苏菲.大和小姐一边喝着椰子酒,一边随口说起了某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话题。
“……嗯,从海南岛战俘营里甄别出来的美英水兵和飞行员,目前正在海上进行集体处决,准备等到杀完了就可以起锚出航。可惜岸上田独铁矿的那五万美英鬼畜,却要饶他们一命……真是让人有些不甘心啊!”
神重德少将举杯喝了一大口柠檬汽水,扭头望向远方已经易主的三亚军港,略带不满地嘀咕说。
——作为一名极端热血的激进派,神重德少将这位“疯子参谋”素来就以行事狂暴而著称。如今美国佬核爆东京,火烧京都,屠戮大阪,偷袭江田岛,攻占名古屋,连作为日本人的精神象征天皇都被举族夷灭。并且还彻底突破了下限,无视一切战争公约,到处使用新型神经毒气弹疯狂滥杀。在东京核爆之后短短几个月内被杀掉的日本人,就已经达到了七百万以上,比之前十四年漫长战争中的死亡总人数还要多一倍!
对于被灌输了满脑子军国主义思想的大日本皇军来说,什么“以德报怨”、“忍辱负重”之类的概念,从来就不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之中。日本帝国本土的各种惨状刚一传到澳洲,前线日军就立即红着眼睛在澳洲开刀屠城,大杀美英白畜,一口气搞出了上百个万人坑,仿佛是要将该地人口彻底换种。此外还顺便祭出了不知哪儿搞来的同类神经毒气弹,对着尚在顽抗的墨尔本、新西兰和塔斯马尼亚岛轰炸了一遍又一遍。
而在这两个月的南洋大撤退过程之中,神重德参谋长指挥的日本海军,也没忘了以牙还牙,把各处战俘营里剩余的白人战俘全部剁了泄愤,结果很多原本等着投降盟军做俘虏的日本陆军或侨民,一看这副情形,也只得跟着联合舰队一起撤走,或者去投奔胡志明、苏加诺和昂山将军的土著民族起义武装了——否则到了盟军卷土重来之后,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天晓得自己会被那些气急败坏的白鬼们给怎样虐杀报复啊?
在这一片汪洋血海之中,唯一能够幸存下来的,就只有海南岛三亚港的这个美英盟军战俘营了:按照舰娘苏菲同志的严令,日本海军仅仅是甄别出战俘营内的水兵和飞行员,把他们押送上运输船之后分批杀了丢进海里喂鲨鱼。至于被俘的普通英国陆军官兵,则异常“仁慈”地让他们活到了被红色琼崖纵队和平接收。
“……参谋长,首先,冤有头债有主,目前在日本列岛上大肆杀戮的是美国佬,而在海南岛的战俘营里绝大部分都是英国人;其次,战俘营里最有价值的水手和飞行员,不是已经被处理掉了吗?训练一名合格的步兵只需要几个月,训练一名合格的水手却需要几年,而一名合格的飞行员更是几乎要用钞票堆出来。”
舰娘同志一边仰着脖子畅饮椰子酒,一边如此说道,“……再说,没有这五万美英战俘和三亚的工业设施、军港要塞作为诱饵,又怎么钓得出计划中的三条大鱼呢?参谋长,小不忍则乱大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