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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又问了一句。
槐子还是没有回答,只不过反过来又叮嘱这两人,“以后少干点糊涂事,手上别沾自己人的血,否则将来总有算总账的时候。”
这天晚上,槐子回了林家住。第二天故意起的晚了,在外面悠哉悠哉的吃了饭,这才起身去看林母的情况。
到的时候,就见林德海正在门口破口大骂,“谁说着房子卖了,这房子姓林,是林家的。没有我这个户主答应,你那买卖就不算数。”
原来院子已经卖了,卖给一对在小学做教员的老师。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尴尬。
槐子过去忙道歉,“卖了就卖了,这房子就是二位的。我父亲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对不住了。”
这才扶着林德海去了隔壁。
林德海眼里满是阴鸷:“说!你母亲去哪了?”
槐子朝刘寡妇看了一眼,就见她马上低下头,他心里一叹,这事刘寡妇估计没少掺和,怎么这么巧,找了个大夫就是十几年前的老相好呢。她往常可是不出院子的,谁把人引来的,来了这半年,进进出出的,刘寡妇跟着院子一墙之隔,大声说话彼此都能听见,怎么她反而一点都没察觉。这根本就不正常,自己老子住在隔壁,也没有发现,只能说明刘寡妇把老子瞒的死紧。
他笑了一声,“你不是都听说了吗?”
这么一说,林德海就朝林寡妇看去,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年幼的时候,自家老子就是三妻四妾的,女人之间那点猫腻,他早就看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从不跟那边说话,也招了这女人的嫉妒。他长叹了一声:“你刘婶子也不容易……”
“你们都是长情的人!”槐子接了一句话。听在人耳朵里极为讽刺。他没兴趣在这里留下去,起身往外走,“我可能出京一趟,有事你找猴子。”
“那钱呢?”刘寡妇急忙问了一声。
槐子嘴角一撇,“钱……我会叫人按月送来,直到我爹……”
臭小子!咒谁呢?
“你出去小心点,如今世道乱……”到底还是叮咛了一句。
林家的屋子锁起来了,槐子只带了两身衣服,坐着夜里的火车,离开了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乔汉东找到郑东,再一起找槐子的时候,就再也找不见人了。
“你看!你看!我怎么说的,一家子都是赤匪!”乔汉东深吸一口子,“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要问问,他们都去哪了,天涯海角的都给我找回来。你知道吗?戴老板给我打电话了,震怒啊!我要是不抓两人回去我没法交差……”
“就剩下一个抽大烟的爹,你要是需要你去抓。”郑东挑眉凉凉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事你往后拖一拖,或许还有转机。你看最近的报纸上,这个反姜……不是反对委员长,那个也反对委员长,都在要求一致对外,一致抗倭,我看着形势马上就要变了……”
“跟工党要往一个壶里尿?”乔汉东摇头,“不能够吧。”
“你看着吧。”郑东低声道,“咱这么说也不是对领袖不尊重,咱们就说点实在的,你说叫人家张雪良的辽东军调到最远的西北去了,这按的什么心呢?这是在借刀杀人。又叫中央军十万直接进了山熙,阎老西的地盘。为的什么,可不就是为了把秦北给挤死。可是你想,要是自家地盘上有十万人马虎视眈眈,你防备不防备。谁还没点私心。阎老西指定不去对付工党,而是留着家底子防止中|央军在背后捅刀子。咱们这委员长想的都是美式。叫张雪良和阎老西跟工党斗的两败俱伤,然后中|央军捡现成的便宜。那你也得看看那位少帅和阎老西是不是愿意被算计的人,谁都不是傻子。看着吧,工党剿灭不了的,光是咱们这自家勾心斗角的,就够人家钻空子了。”
乔汉东指着郑东:“你……你简直……简直就大胆!”
“行了!行了!”郑东哈哈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咱们呐,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就不怕我怀疑你是工党?”乔汉东眯了眯眼睛。
“我?”郑东将手里的烟一灭,“就算我想去,人家也不要我啊。”
乔汉东找到郑东,再一起找槐子的时候,就再也找不见人了。
“你看!你看!我怎么说的,一家子都是赤匪!”乔汉东深吸一口子,“他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要问问,他们都去哪了,天涯海角的都给我找回来。你知道吗?戴老板给我打电话了,震怒啊!我要是不抓两人回去我没法交差……”
“就剩下一个抽大烟的爹,你要是需要你去抓。”郑东挑眉凉凉的说了一句,“其实,这事你往后拖一拖,或许还有转机。你看最近的报纸上,这个反姜……不是反对委员长,那个也反对委员长,都在要求一致对外,一致抗倭,我看着形势马上就要变了……”
“跟工党要往一个壶里尿?”乔汉东摇头,“不能够吧。”
“你看着吧。”郑东低声道,“咱这么说也不是对领袖不尊重,咱们就说点实在的,你说叫人家张雪良的辽东军调到最远的西北去了,这按的什么心呢?这是在借刀杀人。又叫中央军十万直接进了山熙,阎老西的地盘。为的什么,可不就是为了把秦北给挤死。可是你想,要是自家地盘上有十万人马虎视眈眈,你防备不防备。谁还没点私心。阎老西指定不去对付工党,而是留着家底子防止中|央军在背后捅刀子。咱们这委员长想的都是美式。叫张雪良和阎老西跟工党斗的两败俱伤,然后中|央军捡现成的便宜。那你也得看看那位少帅和阎老西是不是愿意被算计的人,谁都不是傻子。看着吧,工党剿灭不了的,光是咱们这自家勾心斗角的,就够人家钻空子了。”
乔汉东指着郑东:“你……你简直……简直就大胆!”
“行了!行了!”郑东哈哈一笑,“我可什么都没说。咱们呐,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就不怕我怀疑你是工党?”乔汉东眯了眯眼睛。
“我?”郑东将手里的烟一灭,“就算我想去,人家也不要我啊。”
乔汉东笑了一声,“这倒也是。”然后转移话,“那就按照你说的,再看看情况……”
郑东倒了一杯红酒给递过去,“就是这个话,横竖不妨碍咱们升官发财就行了。这报纸上的照片……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也搞不明白嘛,这而不都是倭国人干的,大概事败了,人家逃了,你这边认错了而已,多大点事。”
乔汉东指了指郑东,“你啊!万一给工党研究出什么来……”
“研究什么?”郑东白了他一眼,“没设备没电力,他还能手工打磨?”
“那套设备不是还没找到吗?”乔汉东的手猛的顿住了。
郑东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你说你。整天忧国忧民的,就算运出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一开始就不知道那设备在什么地方,这个决定又不是你下的。要是万一运进去了,那是封锁线除了问题,找张雪良,找阎西山去?跟乔老哥你,有什么干系?”
乔汉东呵呵一笑:“看来我还真得跟老弟学者点了,难怪这么些年来,你一直不倒呢。确实有些独到的地方。”
郑东哈哈就笑:“老哥哥,说句心里话,现在什么是真的?只有钱是真的!什么理想抱负,全都是假的,糊弄人的。咱也不是那年轻的学生娃,一腔的热血,好似离了他们,这地球都不转了,这个国家就要灭亡了。老哥哥嗳,咱们早过了这个只谈理想的年纪了。你说,趁着现在不弄点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整天装孙子?去求的!我跟你说,现在好些人,都托人在南洋置办产业呢。什么橡胶园,酒厂,都在那边置办。真金白银的拿出去,给子孙后代置办一份偌大的产业,到时候摇身一变,你再回归头来看看,以前你干的活傻不傻。”
这些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乔汉东低声问道:“你有发财的门路。”
郑东指了指报纸:“这个怎么样?”正是林雨桐的照片。
“你找不自在呢吧。”乔汉东一巴掌将报纸拍下去。郑东也不恼,只呵呵的笑,好似真的只开了一个玩笑似得,“这么着,老兄,你别管我做什么买卖,炒股票也好,卖烟土也罢,我一年给你这个数……”他伸出一个巴掌,“怎么样?”
乔汉东愣了一瞬,“真的?”
郑东点头,“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要我做什么?”乔汉东可不相信这位会白送钱,“这天下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我懂。”
“有些手续,比如路条之类的,需要兄台的地方还很多。”郑东直接将话说明白,“但这对于老兄来说,只不过是抬抬手的事罢了。”
乔汉东点头:“只要不是跟工党交易,怎么都行。”
“不会!我跟美国人交易。”郑东直接给乔汉东吃了一颗定心丸。
乔汉东对郑东竖起大拇指,“老弟你的路子很野嘛。跟美国人做买卖,这个可以有!”
郑东却想起那场爆炸的第三天他收到的一封信,信上留了一个在沪上的美国人的电话和地址。这个美国人叫迈克!
“迈克?”林雨桐不可思议的看向四爷,“你早就安排好了?”
“那你以为呢?”四爷笑了笑,“不过还是出现了一些意外,本来是想叫迈克设法跟聊去联络的,但是斯诺的意外出现,倒是刚好。迈克会拜访斯诺,送斯诺哪里知道你的医术,相信你的药品。于是,迈克会有意跟药厂合作,采购咱们的药品。等药品批量生产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年底了,老姜被逼无奈,也该同意联合抗倭了。等进入了合作期,跟迈克的生意就再没有阻碍。有个这个缓冲期,就足够你做原是积累了。有钱的前提下,可以让迈克在美国代购设备,也可以尽量的囤积药材。”
时间上刚刚好,一点也没浪费时间。有迈克和斯诺这个美国旗帜在,相信会买账的人不少,这个生意可以往下做。
林雨桐一下子就放松了,问四爷:“你呢?”
“你得给我收拾东西,我出一趟门,大概一两个月吧。”四爷说着,就看林雨桐,“你好好吃饭,回来要是看到你再瘦了,你就要小心了。”
出门?
“去哪?”林雨桐问道。
“去找油田!”
这次出门,是化妆成考察地质的学生出门的。四爷骑在马上,身后跟着白元还有铜锤,还有二十多个战士。
《汉书》记载:“上郡高奴,有水,可燃”。上郡,说的就是秦北。有水可燃,可燃的水,可不就是石油。这话的意思,是秦北言安一带有石油。
北宋大科学家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将水命名为“石油”,并大胆预测“此物后必大行于世”,这就是石油一词的来源。
这些他读史书的时候,都看到过。当时没往心里去。直到后来……见识了后世的科技,印象里,对秦北这一带石油开采的历史非常清楚。
华夏大陆第一口油井就诞生在延常县城西面。
后来又看了雍正之后的历史,好似记得,延常油矿开采动议是1903年,这大概是光绪年间。1905年朝廷创建延常石油厂907年9月1第一口油井“延一井”见油,当日出油150公斤。
到了1814年2月,袁世开与美国美孚石油公司签订《中美合办油矿条约》,成立了中美油矿事务所,让美孚石油公司来延长开采60年。结果美油公司三支钻井队铜川、中部、言安、延常钻井7口,虽然都见到了油层,但认为经济价值不大,得出了华夏大陆贫油的结论。
再后来,我国石油地质学家多次到秦北勘察,形成了独特的理论,并于1934年成立了陕北油矿勘探处,油井出现了富油。
而历史上红|军到延安后,就派人接受了延常油矿,进行管理复生产。自己如今做的,只是将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
如果此行顺利,还想继续往北走,看一看煤矿……
这些东西说给林雨桐,林雨桐也就知道个大概。知道有油田,你要问她在哪里,具体的地方,那对不住,一准不知道。所以四爷一说他要出干嘛,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了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
最近她除了药厂的事情,还在筹建医院。
“即便以后咱们撤离了,这个医院对当地来说,也是财富。”林雨桐是这么说服方云的。
要建医院,首先得有地方吧。安保县城只有这么大,上哪里找几十个窑洞规整的地方去。关键是战时,得有一定的隐蔽性。
方云倒是干脆,“没有没关系,咱们自己建!”
可一个稍微像模像样的医院,真不是那么容易折腾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