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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头喝了一口茶，模样莫名有点乖。
但这点乖巧与软萌在她开口的瞬间就毁了大半。
“啧，”白璟锦语气不是很好。
“我承认她有点可怜，她可以住在碧霄谷，我也不会对她下黑手。”
白幼幽失笑，她放下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锦锦，让她留在碧霄谷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你忘了上辈子楚灵的修为有多高了吗？这样的人以后是碧霄谷弟子，想想是不是挺爽的？而且，小灵儿她还会炼丹哦。”
白璟锦撇了撇嘴，“姐姐你说的对。”
停顿了片刻，她话锋一转，“一切都是楚珩那个狗东西的错！”
白璟锦似乎是只要一想到楚珩就会被气到。
她将茶杯重重往桌面一放。
白幼幽知道这时候一定要顺着对方骂几句。
骂完了后，白璟锦的心情似乎是好了很多。
白幼幽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锦锦，姐姐希望你能开心，幸福。”
白璟锦眼睑颤了颤，抿唇不语。
白幼幽继续道：“但我知道你放不下，也不可能放下。除非楚珩死了。”
她在说最后一句时，语气骤冷。
白璟锦的手无意识的握紧。
是的，只有楚珩死了，她才能放下。
刚重生回来那几天，她晚上根本就不敢合眼。
生怕这一切是梦。
哪怕后来情况好点了她也会时常惊醒。
她总是能在梦里看见碧霄谷的地面被血染透，她父母死在一起的画面。
还有姐姐……
姐姐浑身是血，不惜自爆元婴替她挡下追击的人，让她快逃。
白璟锦脸色煞白，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已经掐进了肉里。
白幼幽抓过她的手，一根一根松开她的手指。
她低头用手帕仔细的擦拭她手心的血迹。
动作温柔。
“我会让他去死的。”
白幼幽取出一瓶药粉轻轻倒在白璟锦的伤口上，再用指腹一点一点抹匀。
“锦锦，你信姐姐吗？”
一缕阳光从开着窗户里爬进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到白幼幽脸上。
白璟锦抬头，她凝视着姐姐的眼睛。
姐姐的眼睛很漂亮，眼角眉梢都铺满了细碎温暖的阳光。
可她瞳孔深处依旧是冷的。
“信。”
白幼幽伸手，温柔的扶正白璟锦发包包上的簪花。
“姐姐会拿楚珩，来殉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