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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是一个丫鬟的身份,像悠芝这样一路艰辛走到现在,怎么愿意回到过去呢?
悠芝看欧阳修一直喝着闷酒,笑道:“我们做知己,也是很好啊,你看皇上和青莲,虽然隔着宫墙,却能相互守望,有时候,朋友更能超越一切情感。”
欧阳修惭愧的说:“是我太自私,没有为你着想,爱也许是一把枷锁,能让人窒息。悠芝,以后我不再提此事,我把你当作知己朋友,你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两人又举起酒杯,过去未来,都在酒里。悠芝心里难过,她确实喜欢欧阳修,他的好与坏,自己时时牵挂,但是自己的经历,不允许再把未来依靠在一个无名无分的婚姻上,她要给青睿清白的身份,不再为母亲是妾而感到自卑。
吃完饭,欧阳修从怀里拿出一支精致的翡翠步摇,递给悠芝:“悠芝,我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这支步摇是我在滁州一个辽国商人手里买的,这种翡翠,只有辽国才有。”悠芝苦涩的收下步摇,礼物不再贵重,而是代表着,曾经的感情吧。
欧阳修接着说:“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郎君,我以哥哥的身份,来送你出嫁。”悠芝看着欧阳修真诚的表情,含泪点头。
送走欧阳修,悠芝心里难受,便去廖府想找青莲说说话。看见悠芝来了,廖妈妈喊道:“悠芝姑娘,你来得正好,青莲什么都不吃啊,快去劝劝吧,肚子里孩子要紧啊。”悠芝大惊,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卧室里,青莲指着好几盘鱼,说:“悠芝姨,你吃吧,廖妈妈天天让我吃鱼,闻到这个味就想吐,我就想吃点繁楼的小咸菜,非不肯啊。”
悠芝无奈的摇摇头:“三个月孕吐反应最大,廖妈妈还要你吃鱼,换了我也吃不下。青莲,明天我来看你,偷偷给你带咸菜。”
青莲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你把高焱做的泡菜也带一点,悠芝姨,你不知道,我一想到泡菜,口水直流啊。”悠芝认真的点头:“放心,我一定给你带到。”
两人私密的说了半天话,青莲突然问道:“你来廖府有事?”悠芝想了半天,才记起来,自己是来诉苦的,便把欧阳修说的话告诉了青莲。
说到一半,青莲忍不住了,喊道:“悠芝姨,你先把漱口盆拿来,我先吐一会儿。”悠芝慌忙去拿盆,又去倒水给青莲漱口,忙了半天,青莲才缓和一点,说:“辛苦你了,悠芝姨,你接着说。”
悠芝刚要开口,青莲喊道:“不行,不行,又来了,我再吐一会儿,你把那些鱼拿开,我闻着就要吐。”这么忙了几次,悠芝突然发现,相对青莲初为人母的辛苦,自己的那点心酸,也不算什么。。。
悠芝在廖府忙了一下午,心思没有说,光帮着青莲拿漱口盆去了,还是回繁楼清静,廖府又不是没有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