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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
“胳膊肘往里拐……”江时婉讥讽，“为了你所谓的胳膊肘往里拐，宁愿枉顾别人死活？不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言恒语的牙关咬的紧紧的，他打断了江时婉的话，“你出事儿是意外，谁也未曾料想到，闫文林当时在国外，天时地利人和，让他帮个忙，并没有到伤天害理的地步，况且藜麦会陷入那个困境，追根溯源来说，不也是拜你所赐吗？”
最后那话，言恒语为来的及思量，气急攻心的脱口而出。
江时婉愣了一下，才不可思议的反问，“拜我所赐？”
话既然已经说道此了，言恒语也不再藏藏掖掖的，就算在这里停住，江时婉也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言恒语皱皱眉头，索性直说：“当初姜宇承让藜麦在交出股份和拿出三个亿填补公司漏洞之间做选择，她是不是找你借过钱？”他看看江时婉，“你拒绝了她，不是么？”
而此时，包厢门被打开，刚好能走进一个人的缝隙，而那人站在门口却久久未有动静。
餐厅的地理位置堵到，二楼包厢的窗户外是枝干粗壮的大树，郁郁葱葱笼罩在街道两旁，此时正午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间洒在窗户上，落影斑驳。
江时婉被那水晶壁灯上反射的星星点点的阳光刺了眼睛，那缓缓的刺痛感骤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心头。像是被蜜蜂蛰了那一刻般的疼痛，慢慢的被无限放大绵长。
好像是醍醐灌顶一样，江时婉心里顿时清明，她盯着言恒语，久久缓不过来。
她自然知道门口有人进来，但是眼角的余光都没分给那个人。
“所以呢。”她动了动眼睫，像极了她此刻心头颤动的弧度，低声喃喃，不带情绪的追问：“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欠了那个女人，你就理所应当的以此为理由让闫文林帮我还债？”
她低笑了一下，像是怕言恒语没听见她所问一样，声音抖得高了一度，“是这样吗？”
质问从她的嘴里低吼出来的时候，江时婉的嗓门都在发抖，她自己却没有发觉。
言恒语紧紧抿着唇，目光凉凉的看着江时婉，看了一会儿，别开了脸。
孙白林只是皱着眉，没表态。
江时婉放在腿上的手死死的收紧，平稳了自己的声线后，淡淡的说道：“告诉你，你当时怎么跟闫文林说的。”
她说着，劈手就指向了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正眼也没看她一眼，朝着言恒语说：“现在当着藜麦的面，麻烦你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开口“请”闫文林替你去救你爱的要死的藜麦的。”
听见这话，藜麦握着门把手的手猛然的捏紧了。
铜把手上雕刻出的纹路将她的手心硌得生疼。
她心里颤颤的，刚要说话，孙白林开口道：“够了！”孙白林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刚才匆匆看了一眼藜麦的神色，在江时婉说：“让闫文林替我还债”的时候，藜麦的慌乱完全已经显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