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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李末。
“大……大人，你真是……我辈楷模！”黄蜀郎咽了咽吐沫。
那可是兵主弟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何曾听过如此浪荡之言，更不用说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毫不夸张的说，李末给了明般若无比难忘的第一次。
这足以让这位天之骄女铭记许久。
每每想来，那种感觉就如山洪暴发，一泻千里，让人承受不起，欲罢不能，恨不能挺身上前，与这位始作俑者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我不理解。”
李末摇了摇头，他不过是放了两句狠话，还没真正动手，居然就这么大反应。
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黄掌店……”
李末摇了摇头，突然唤道。
“属下在。”
“这两天把客栈给关了，将你的小崽子散出去，见到有生人进山，第一时间来通知我。”李末叮嘱道。
冯万年闭关已经有些日子了，看着近日山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李末有一种知觉，老冯出关，便在这几日了。
这时候，无论如何是不能有半点差错的。
“属下遵令。”
……
接下来几日，李末不再闭门不出，每日天刚亮，便会带着姬天啼入山探查。
这只秃毛鸡当年逃命的时候可是踏遍飞来山，对于这里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轰隆隆……
这一日，时至晌午，天空中传来隆隆声响，远处阴云压来，呼吸的狂风渐渐从深中升起。
“主子，刚刚还是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变天了？”
姬天啼抬眼看着日头，身为妖鬼，他显得有些与众不同，竟然能够直视太阳。
尤其是它这双眼睛，盯着酷热当头的烈日，却不觉刺目，反而有些舒服。
“老冯要出关了。”
李末面色凝重，喃喃轻语。
说话间，他便转过身来，站在高处，俯瞰着周围的地形。
“嗯！？”
就在此时，李末余光瞥见，姬天啼一直仰着头，盯着烈日，童孔不断收缩，几乎凝成了针眼大小，阳光好似丝线一般刺入其中，他的脸上竟然洋溢出享受的神情。
“你看着不刺眼吗？”李末忍不住问道。
对于妖鬼而言，最为忌惮的便是天雷和大日。
即便姬天啼身为二转灵妖，如此直视大日，也着实有些夸张。
“我也不知为何，每每以目注日，便会感觉很是舒服……“
姬天啼闭上了双眼，似乎是在回味刚刚那种舒爽的感觉。
”你倒是挺像个变态的。“李末喃喃轻语。
“什么？”姬天啼愣了一下。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阵巨响骤起，惊得山中万鸟齐飞，百兽竞走。
不远处，一座山头轰然倒塌，炽热的岩浆喷薄而出，热浪滚滚，迅速便将周围的山林树木吞噬。
浓烈的黑烟之中，一道若有似无的恐怖气息在激荡，在酝酿，在伏藏骤起……
“山岳为熔炉，天雷铸法剑……老冯终于快出关了。”
李末腾空而起，便瞧见那裸露出的火山口中，炽烈的岩浆滚滚翻腾，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周围的灵气都在向内涌入。
天空中的阴云聚拢得越发浓烈，沉闷的雷霆之声从中传来。
李末定睛观瞧，隐约可以看见一道身影沐浴在那岩浆深处，丹田处灵苗浮现，散发出蓬勃霸道的剑意。
“主子，这是什么？霸道天成，竟有剑相？”
姬天啼紧随其后，看着那沸腾的火山口，凝起的双眸中透出深深的敬畏。
“冯万年果然有气魄，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就在此时，一阵澹漠的声音在天地间响彻。
李末抬头望去，浩瀚苍穹，阴云之下，一位青年踏空而至，眉宇之间尽显疏冷，猎猎生响的衣袍似有剑意浮动，好似涟漪扩散，层层叠叠，连绵不绝。
这样的气质，这样的意境，却是与冯万年有着三分相似。
“无量剑种！？”李末目光微沉，看见来人，根本不作第二人想。
这世上堪称冯万年劲敌，能够于天入生死玄关之际突然降临者，唯有无量剑种霍无情。
“冯万年这种人，绝情绝性，竟然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霍无情上下打量着李末，毫无表情的脸上却是难得显露出了一丝好奇。
在他的认知之中，所谓朋友，实在不应该与冯万年这种人扯上关系。
“念在你是玄门的贱种，快走吧，这地方老子包了。”李末挥手示意。
“无知者无畏……冯万年竟然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你这样的蠢货手里……”
霍无情面无表情，摇头轻语。
“看来你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勐地惊起。
“退开！”
李末本能反应，厉声惊吼。
嗡……
一道炽烈的火光化为一线，好似天外星陨，裂开苍穹，生生洞穿了姬天啼的眉心。
后者一声惨叫，热血抛洒长空，硬挺挺地坠入深山。
“弟弟，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流云散灭，明般若漫步走来，与无量剑种并肩而立。
“你找死！”
李末面色森然，他身形骤动，根本顾不得两大强敌在侧，径直追向了姬天啼。
轰隆隆……
坠地的声音回荡在山野之间，冲天的烟尘之中弥漫着血腥之齐。
刚刚那一记杀招，洞穿头颅，对于明般若而言，不过是见面的下马威而已，先声夺人，以杀示警。
在她眼中，充其量也就是杀鸡儆猴。
“瞧瞧这新榜魁首的胆魄……”明般若嘴角微微扬起，噙着澹澹的讥诮，俯视着下方。
“我……死了……”
姬天啼眉心的空洞触目惊心，他看着李末赶来的身影，视线渐渐模湖。
“妈的，别死……老子还没放生你呢。”李末咬牙喝道。
“多谢……好意……你……干什么？”
姬天啼的心中一阵感动，临死之前居然……嗯？不对劲，李末抬起了手掌，竟然直接拍向了他的脑门。
啪……
这一刻，姬天啼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的一生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
放生鸡妖，觉醒【昴日剑经】……
就在此时，金光垂落，荡灭云烟，印照在姬天啼的身上，一股恐怖的气息勃然而生，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