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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些人也就这点手段了。”冯万年轻笑道。
“他们是欺负我在京城,既没根基,也没背景啊……”
李末撇了撇嘴,不禁感叹。
“看来还是得低调一些啊。”
李末的生存之道,便是每到一个新的环境,便蛰伏起来,低调隐忍,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
事实上,如今五大山门也不想让他被人注意到。
“没根基?没背景?”
冯万年轻声冷笑,看着远处那些吆五喝六的兵甲,眸子里不由地闪过一缕寒芒。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冯万年摇了摇头,冰冷的目光缓缓收回。
“多年没有回来,我也该见见一些老熟人了。”
片刻后,李末和冯万年顺利进城,两人在不远处的路边找了家食肆,酒足饭饱,过了晌午方才瞧见洪小福和商虚剑等人乘车入城。
“妈的,这些**,如果是在龙渊府,我早就将他们打得跪地叫爹了。”
商虚剑骂骂咧咧,老远便看见抬手招呼他们的李末,瞬间按捺住脾气,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迎了上去。
“还剩点,你们要不要也来点?”
李末指着桌上的饭菜,关心道。
“你就缺德吧。”洪小福满脸的怨气道。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不缺德,怎么帮你将小三给偷偷运进来?”李末破口大骂。
洪小福闻言,眼睛一亮,赶忙四周张望。
“人呢?”
“安排妥当了,过会老冯带你去。”李末咧嘴笑道。
他与冯万年分开赶路,只因后者还要帮洪小福安排好剑君府的那位三小姐。
宁怀咒,她的命格极为特别,与洪小福之间能够产生极为奇妙的反应。
在望玄城的时候,李末可是研究了许久,对他修炼一门放生妖鬼的功法大有裨益。
当然,最关键的是自从洪小福结识了这位三小姐,他便再也没有去过洗脚房。
所以,李末才托付冯万年,将这位剑君府的三小姐偷偷运入京城。
如今,剑君府怕是还以为自家的三千金落在了归墟手中,凶多吉少。
“哥,你就是我亲哥……”
洪小福挽着李末的胳膊,勐地蹭了起来。
片刻后,陈王度赶了过来,进城之后,他便要帮李末等人安排身份,登记造册,还有食宿出行等等。
“前辈,不是说通过玄天馆终考可以在京城得到一套房吗?”
李末忍不住问道。
在京城拥有一套房,这可是他上辈子的心愿。
即便在这一世,京城有房,依旧是大部分人不敢奢望的梦想。
要知道,京城的户籍制度乃是积分制,大前提就是你得有套房。
这是神宗陛下定下的规矩。
“你们两个只能暂住在玄天馆的学舍……稍后会有人带你们过去。”陈王度道。
因为李末表现出色,洪小福和商虚剑才获得了进京的资格。
因此,他们自然不可能有着与李末等同待遇。
玄天馆直系培养的弟子都是住在官家学舍,洪小福和商虚剑暂时的下榻之处便是那里。
至于李末……
“我的房呢?”李末关切地问道。
陈王度感受着李末殷切的期望,不由地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前辈,你别告诉我没有……”
“怎么会?当然有……我号牌都取来了……”
陈王度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门牌,上面赫然写着:东郊明居七号。
“东郊!?”李末一怔:“郊外?”
“郊外不错了,超大绿化,私属领地,远离城池喧嚣,坐拥升值空间……”陈王度不由赞叹道。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般年纪,能够在东郊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宅,已经超越了九成九的同龄人了。”
陈王度压低了声音,将那枚门牌塞到了李末的手中。
“你这套房区位特别好,毗邻先贤,倾听灵魂的声音,周围领居的夜生活也是相当丰富……”
“这么好!?”李末有些心动。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王度拉着洪小福和商虚剑:“我将这两个小子安顿好,再去看你。”
“你肯定会喜欢的。”
说话间,陈王度便带着三人一熘烟混入来往人流。
“不愧是玄天馆,出手真是大气。”李末看着自己手中的号牌,不禁生出期待。
最终,他花了三两银子,叫了一辆都都驴车,赶赴东郊。
不得不说,京城地大,样样都贵,驴车的起步价比起龙渊府最起码贵出了三倍不止。
然而,如今李末却不在乎,他心心念念,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将要入住的豪宅上。
“都都驴车,为您服务,欢迎客官下次乘坐。”
下了车,车夫礼貌地问候,一甩鞭子便要驱车返回。
“不是,你等等,是不是送错地方了?”李末怔然,将其叫住。
“没错啊,东郊冥居嘛……”
赶车的车夫抬起长鞭,指了指眼前满山的坟包,山脚下孤零零地坐落着几座宅院,周围早已被荒草包围。
“这踏马……是坟景房!?”
李末双目圆瞪,面色变得古怪无比,在一阵驴叫声中,他终于回过神来。
“我堂堂七十五大第一名,给我一套坟景房!?”李末无言以对。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这是五大山门的手笔。
这种鬼地方岂止是远离城市的喧嚣,简直就是远离人间的喧嚣。
“卧槽踏马……”李末忍不住破口大骂。
“年轻人,嘴里不干净,会让这些好朋友不高兴的……”
就在此时,一阵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就如同寒夜里,猫头鹰卡了脖子的声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末转身望去,便瞧见一位身形勾勒的老者缓缓走来,灰衣草履,满头苍白,手里提着一盏油灯,虽然是大白天,却还是点着。
“大爷,你是人……是这里的人?”李末忍不住问道。
“我是这里看坟的……”灰衣老者撇了李末一眼,澹澹道:“你可以叫我马大爷……”
“马爷!?”李末盯着这个眼看就快入土的老家伙,忍不住问道。
“马爷,你在这里看坟多久了?”
“多久!?”马大爷抬头看着满山的坟包,浑浊的眼中似有追忆之色,过了半晌方才幽幽道。
“十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