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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图个吉利而已,你又有什么资格,以何种身份在我面前说教?”
“在极北时,就已恩怨分明,日后,你过阳光道,我走独木桥,我与迦蓝,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二位,在我订婚宴时前来,到底是何居心呢?”
轻歌言辞犀利,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心头齐齐一颤。
面对昔日良师,她半分情面也不讲。
不——
她给了情面,只是无虞咄咄逼人。
平日里,她只当是跳梁小丑罢,不予理会。
只是,今日订婚宴,是大喜的日子!
安溯游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叹了口气。
在迦蓝,听说夜轻歌订婚之事,碧西双、李富贵要去北月,无虞便要跟着一路前来。
安溯游怎会不知无虞肚子里的坏水,
他之所以也来,是熬不过良心的谴责,夜夜噩梦,总是有夜轻歌的存在,她满身是血,脸上千疮百孔,鲜血肆意横流,模糊的肉里镶嵌碎石,她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深处绝望,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一点点的爬向他,血淋漓的手攥住他的脚踝。
她说,师父,帮我。
他冷漠的好似一块冰,看着她在绝望里挣扎,看着她由崩溃渐渐坚强,从不起眼的石头,慢慢打磨成黑曜宝石。
安溯游想来北月看看昔日最宠爱的徒儿的状况。
奈何,等他听见夜轻歌拜金蝉子为师时,心里头无端衍生出来怒气。
那把胭脂伞,他见过,是金蝉子所炼制的独门兵器,那把兵器里,有金蝉子和其爱人的血,因金蝉子妻子不能生育,胭脂伞,便是两人爱情的结晶。
金蝉子说,胭脂伞,以血为媒,等有缘人驭之。
所以,安溯游虽不想相信,但清楚,金蝉子的确是夜轻歌的师傅。
如若夜轻歌是胭脂伞的有缘人,她的确有那个本事入金蝉子的眼。
之所以顺着无虞的话去想,只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兴许,是迦蓝院长的自尊心和道德良知在作祟。
无虞满脸痛苦,白发倒竖。
他突地捂着自己的丹田,惊恐的喊着,“丹田,丹田,我的丹田!”
于修炼者来说,丹田是命,是尊严的象征。
没有丹田,便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无虞风光辉煌了一辈子,谁能想到,会在老年一无所有。
安溯游猛地反应过来,蹲下身子,查看无虞的伤势。
“七根肋骨断裂,胸腔淤血,心脉堵塞,丹田碎成齑粉,神经薄弱……”每说一句,安溯游的脸色便白了几分。
反观无虞,坠入绝望崩溃之中,竟是承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
安溯游闭上眼,他猛地朝苍天看去,乌云消散,雷电不再,温暖的阳光洒在莽莽大地上。
仿佛,只是为了给无虞一顿揍,才汇聚如此末世之景。
安溯游横抱起无虞,起身。
天灾,天灾——
当真是天灾吗?
安溯游蓦地朝姬月看去。
男子异瞳妖冶美丽,危险如豺狼虎豹,邪肆得不可思议。
“安院长,慢走。”姬月风生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