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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拽住，剧烈的疼痛蔓延，叫贺宴沉手不稳，啪一下手机滑落。
好似要窒息般。
他忍不住弯下了腰，伸手扯着衣服，好似这样就能减轻些许痛苦。焦急的呼声自手机里传出，叶荣正紧张得不行：“宴沉？怎么了？宴沉！”
和着卡啦的轻声响起，是门开的声音。俏丽的女生出现，看着他弯腰的样子，瞳孔猛然一缩：“贺……”
“没事。”原本抓着衣领的手很自然地顺了下来，他弯腰将手机捡起，对着电话那端的叶荣正不客气地嗤笑一声，“大呼小叫什么，明天我们就回东海市了，记得调取草稿卷子。”
“好，好的。”虚惊一场，叶荣正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去。”
任务交代下去了，贺宴沉将手机收起，好似这会儿才注意到了黎悄的存在，唇边习惯性地露出了个笑容，迈步向她走近：“悄悄……”
黎悄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黛眉微拧：“你……”
“天太热了。”瞥了眼房间，恰巧和房间内的宫瑶视线对上。贺宴沉挑衅似的又往黎悄那凑近，“悄悄，今晚能不穿衣服睡觉吗。”
“你！”
这人简直……
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黎悄转身往房间走去。面上看似无波无澜，自碎发间露出的耳尖红了个彻底，叫贺宴沉看到，笑意没忍住就又蔓延了开来。
“悄悄。”不操心黎悄的论文问题了，宫瑶看着房间里的两张床，特别好奇：“悄悄，你的不是大床房么？”
“不是。”黎悄抽了抽嘴角，有点想打贺宴沉“……酒店安排错了。”
“诶，洗漱用具你也拆了两份。”
“……对，一份早上，一份晚上。”
“哇，还有男士拖鞋诶。”
“我好奇，白天穿女士的，晚上换男士的。”
“诶！？”宫瑶目光又落在了衣柜里的西装外套上，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件衣服，好像是……”
“贺老师的。”黎悄笔下的字力透纸背，脸上还是挂着笑，“他房间里没的放了，暂且放我这。”
说着，黎悄转头看向身侧的男生，皮笑肉不笑，“贺老师，你可以拿走了。”
贺老师不着急，幽幽地看向了宫瑶：“等下。”
宫瑶：“……”
宫瑶原本就半信半疑，可问题还在舌尖上滚动时，就完全被扼杀在贺宴沉的视线中。
分明带着笑意，却莫名的，还是让宫瑶感受到了股凉意，总觉得知道的越多，会死越惨。
到最后，顶不住压力了。
宫瑶几乎是落荒而逃：“明天要早起，我……我先走了。”
再待下去，感觉真的会被杀了的！
小姑娘单纯，来去如风。等她离开，黎悄不由得松了口气。当下只希望，千万别让她再参加什么赛事了。
要参加赛事也行，千万别是贺宴沉带队了。
对，她拒绝不了他……
**
本福特定律被剽窃，身为当事人的黎悄倒是淡定，这会儿重心仍旧放在了孪生素数的猜想上。
贺宴沉看一眼窗外的天色，拍了拍身边的床位：“我觉得该睡觉了。”
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