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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成文的论文前天就发表出来了。
虽然是国内没什么知名度的期刊，可已发表，总比黎悄这连个论文影子都不见的人要强吧！
众人心中的那杆天平一下就倾斜了，少不得站在了梁雨薇那边。
“对啊，论证这种事，又不是方法一样了就一定是抄袭。”
“为什么说人家是抄袭，黎同学有什么证据吗？”
“他都发论文了，黎同学你呢。”
“发了。”斯切尔教授站了出来，很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她的论文，是我审核通过的。”
正常情况下，学术期刊上的论文多是要有专员审核。这其中涉及到专员的时间调配，也因此，一篇论文从投稿到发布，其周期才会看起来是那么的漫长。
毕竟专员审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他们的审核酬劳微薄，却还要担负一定的责任，多数时候都显得吃力不讨好。可无数稿子有一般的，自然也有好的。那种发现宝藏的心情，跟他们论证出一个猜想时一样令人热血沸腾！
“她的论证方式无比精妙。”斯切尔教授不遗余力地赞赏道，“完美地论证出了本福特定律的取值范围，简直太棒了！”
“他也论证出来了。”记者忙又切出了那张照片，“看！这就是他算出的取值范围！”
文字斯切尔教授看不懂，但数字是国际通用的。
斯切尔教授看了眼，眉头微皱。
他一皱眉，梁雨薇心里就忍不住欢喜了下，优雅从容地在斯切尔教授面前表现了一番：“邢同学论证的时候，我也在场。这个我们共同讨论的结果哦。”
黎悄唇边登时扯出了个笑容，微凉：“共同？”
“我想起来了。”梁雨薇一说，记者也跟发现了新大陆般，开心地喊道，“论文上的二作名字，的确是梁同学来着！”
“怪不得。”黎悄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手，“厉害厉害。”
夸着奖的人，下一秒就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明晃晃的耀人眼，“那梁同学知不知道，邢同学论证出的取值范围是错的呢。”
梁雨薇：“！！”
诸位记者：“！！”
这，这，这……什么意思！
无视掉梁雨薇等人脸上的诧异惊讶，黎悄双手一插兜，轻松地从台上跳下，慵懒地往外走去。
她一走，宫瑶虽不明就里，还是快速跟了上前。贺宴沉淡漠地扫了眼梁雨薇，目光锐利如剑，叫梁雨薇瞬时白了脸。动了动唇，倒是想说些什么。贺宴沉没给她机会，径自离开。
“诶，等我。”
斯切尔教授倒是也想跟上去，偏生他脚步刚一动，记者们就围拢了上前，问题像是开了闸的水。
“教授，取值范围错了吗。”
“您认为会是抄袭吗？”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收到黎悄的论文？”
……
如果真是邢成文抄袭，那事情就不简单了！
抛下炸弹般的结论，任凭他人心里起了什么波澜，黎悄离开得毫无心理负担。方走出会场没多远，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脚步一顿。
黎悄神色微凛。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