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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悄去考场时，贺宴沉作为带队老师被喊去开会。
本来想要黎悄等他开完会后再去考场，黎悄拒绝了。
他拿她没辙。
想着只是熟悉下考场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然后就听到了有外国学生欺负华夏女生的消息。
……贺大佬非常想杀人！
“没事。”门还开着呢，若是被人看到，总觉得不太好意思。黎悄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转个身，面对面地看着英俊的人，笑，“回来得很及时啊。”
“别想转移话题。”脚一勾，门应声关上。贺宴沉眸底阴冷，脸色不太好看，“是谁欺负你？”
“我看着像是会被人欺负的？”将口罩摘下，黎悄比赛，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气场有些低，“是那什么天才少年，欺负瑶瑶来着。”
“天才少年”四个字一出来，贺宴沉不屑地轻嗤了声，神情阴翳得紧，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不过很快，他又将注意力转到了黎悄身上。
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贺宴沉忧心忡忡：“怎么还发着烧。”
“才刚吃了药，哪里能好得那么快。”有些好笑地推开了贺宴沉，黎悄将帽子一摘，径自上了床，“我睡一觉。”
闭眼之前，看着站在床尾的男生，少不得又加上了句，“不准爬床！”
贺宴沉：“……”
**
爬床倒是不会爬。
大赛之际，贺宴沉还是克制着不去影响她的心境。
一整个晚上，他也不睡觉了，时时刻刻照顾着生病的黎悄，边调查了下那所谓的天才少年。
奥格列，罗曼诺夫家族一员。十七岁，十岁学完高中所有数学课程，现在正在攻读大学课程。多次获得比赛奖项，是本次奥数竞赛的热门选手。
十分钟调查出奥格列所有的信息。
贺宴沉轻嗤了声，就没将这人放在眼里。
比起这个，更让他在意的是，奥格列的病历史。
小时候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基本痊愈。
贺宴沉目光暗了暗，心脏啊……
“嗯……”
正沉思间，床上的人却是轻哼了声，叫贺宴沉忙看了过去：“悄悄？”
生着病的人，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大概是鼻子塞住了，音调是哑的，带着微微的上翘。听到有人喊她，长长的眼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
眸底是水雾氤氲。
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明晃晃地勾魂摄魄。
显然还没清醒，黎悄冲着面前的人勾唇一笑：“宴沉。”
“……”只有这时候她才肯这么乖地喊他名字。贺宴沉心颤了颤，抿唇清浅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嗯，我在。”
“告诉你一个秘密。”床上的人眨了眨眼，有些俏皮，“我，不是原来的那个黎悄。”
贺宴沉怔了怔，不是因为她说话的内容，更像是为了她能告诉他这个事实而惊讶。但很快的，那份讶异又被温柔取代。
“我知道。”
“你知道啊。”像是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黎悄瞬时安心了下来，复又闭上眼睡去，“太好了。”
那么我可以确定，你喜欢的是我……吧。
“悄悄啊，我也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轻轻的呢喃在浓浓的夜色中，像水波一样荡开，“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所以，绝对不可以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