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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得黎悄感觉只要动个唇，就能触碰到。
热。
说不清是周边的空气热，还是身体翻滚的血液热，黎悄一颗心跳得飞快，微微侧开了脸：“喂。”
贺宴沉的声音全哑了：“嗯？”
“我还在上高中。”
“你可以提前毕业的。”
“……”
的确，按照她的成绩，国内的大学随便她挑。水木燕大两所大学也是明里暗里地联系过她，只要她首肯，保送不是问题。
可是……
一手推开了靠得过近的人，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下巴，指尖轻挠。黎悄轻咳了声：“别闹了。”
她的指尖微凉。
触感自下巴处蔓延开，贺宴沉握住了那作怪的手，笑意里勾着缱绻的诱惑：“一下也不行？”
“不行。”手指并拢着在唇上印了下，又贴上了他的嘴。黎悄漂亮的眼睛一眨，“少得寸进尺。”
酥麻感窜起，但仍跟隔靴挠痒般，贺宴沉又欢喜又无奈：“真坏啊。”
“我都来你宿舍了。”
给了她一把钥匙，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将“来还是不来”的选择题抛给了她，这人才是真的坏。
要是黎延之和黎景谦知道她默认两人的关系这般发展，绝对会炸。
“吃过饭了吗？”抽出了手，黎悄的目光在宿舍里梭巡了下，“卷子改完了。”
“改完了。”默契地给黎悄拉开了张椅子，贺宴沉低声笑着，“就改了你的试卷，满分。”
“哦。”满分是预料之中，不惊喜也不失望。倒是联想到的卷子上的暗语，反而更能撩拨黎悄的的心弦，“就改了我的？”
“其他人的，不想改。”
是不想改，还是不屑改。
这个黎悄没问。
桌子上摆着份饭，看样子就是没动过的。也不说什么了，黎悄拿过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了他。
“你呢？”按捺着内心的欢喜，贺宴沉接过筷子坐下，少不得还是要问上一句，“吃过了？”
“嗯。”黎悄一手撑着下巴，口吻慵懒，却是叫人不容拒绝，“你吃着，我看。”
聪明漂亮的女生出落得越发有气势了，能撩会勾，偏偏又让他欢喜得无可奈何。
“好。”
抿了下唇，笑意却藏不住。闻名各界的贺大佬再也不见凛冽狠戾，乖乖地坐了下来。
饭是食堂的饭，也就那样。
贺宴沉吃了口米饭，又问：“宫骜过来了？”
老师里也有宫骜的粉丝，贺宴沉会知道他的行踪，黎悄并不惊讶。不过贺宴沉稍微熟稔的态度还是让她上了点心：“你认识他？”
贺宴沉轻描淡写道：“我是他老师的师傅。”
黎悄：“……”
黎悄简直要心生卧槽了，Light大佬马甲无数也就算了，怎么连音乐也不放过！
“闲来无事稍微玩了点钢琴。”贺宴沉看向了她，墨玉般的眸底沁出了笑意，“不过在民乐上，肯定是悄悄比我厉害。”
黎悄：………这你也知道！？
相比其他学科，艺术上似乎更加需要天赋。
打小，黎悄就对数字敏感，这种敏感又蔓延到了音符和旋律上，尤以民乐最为拔尖。
在现世时，曾有国乐大师到过孤儿院，一眼就相中了她的音乐才能。尽管那会儿她才七岁，可对方还是拼死拼活要收她为徒。
黎悄只学了五年。
自我逐出师门的那天，国乐大师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
黎悄只给了两个字。
“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