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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解法你看得懂吗。”
被邀请到了好友家里，江挽歌正在跟她解析黎悄的那张数学卷。黎悄解题思路跳脱，解答问题的角度略刁钻，没有点知识量，还真的看不懂。
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得归结在她的字上……
“这个稍微涉及到大学的知识了。”到底是参加过数学竞赛的，多琢磨琢磨，江挽歌还是懂的，“极限，微积分的基础概念……”
一番话听得人云里雾里，等从江挽歌嘴里听得“高考应该暂且不会考”，她的好友张熙元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啪地趴在了书桌上。
“你们学霸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江挽歌和顾烬就已经够让人佩服了，结果现在又来了黎悄和贺宴沉，张熙元自觉人生光环尽失，由衷地钦佩道，“真的，不是人。”
对啊，真的不是人。
寻常人能在老师魔爪下逃过一劫就感激涕零了。哪能料到黎悄她是反过来的。
黎悄在办公室给老师讲解题目那一出，江挽歌也听说了。当即只恨自己没在场，不然说不准还能蹭点知识。
与之相对的，佩服过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不真切的距离感。
“太厉害了。”再不努力，感觉就要彻底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江挽歌暗自检讨了自己，“这次我也没考好，有几道题不该失分的。”
没考好？全校第三名，很好了的！
张熙元忍不住想让江挽歌对自我要求别那么严格，话还没出口，门口突然就传来了一声轻笑：“一次没考好正常啊，下次继续努力就好了。”
这声音。
张熙元唰地回过了头，看着赫然出现的梁雨薇，眉头蓦地拧紧：“你怎么过来了。”
“阿姨请我过来的。”梁雨薇笑得温温柔柔的，踱步进了房间，解释道，“熙元表妹，期末你数学没及格？”
一中这次的期末试卷是真的难。没及格的一抓一大把，张熙元那成绩本来也算正常。不过家长向来只看分数，不问结果，一看分数，只当张熙元退步了，瞬时紧张得不行。
“不及格怎么了。”啪一下将试卷重新合上，张熙元反唇相讥，“是不是还要放鞭炮庆祝下，才能彰显你一个奥数参赛者的洋洋得意？”
彼此知根知底，梁雨薇也懒得跟她装，毫不客气地嗤笑了声：“不管如何，比你厉害这是真的。”
“你！”张熙元一下被刺激到，偏偏又找不到合理的反驳台词，气得涨红了脸，只恨自己平日贪玩，不是个大学霸。
“一中的试卷不是简单得出了名么。”伸手拿过了那试卷，梁雨薇话里带着刺，“这么简单，你都不会？”
话到最后戛然而止。
前面的选择题她先不看，扫到第一道填空题时，眉头微蹙。
“这次的期末考真挺难的。”虽然俩姐妹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不过江挽歌还是想说句公道话，“熙元她考得算不错了。”
“你是谁？”斜睨了江挽歌一眼，梁雨薇像是才刚刚发现，眸底透出了一丝不可思议，“你这衣服……”
涵养摆在那，脱口而出之后，是觉得不妥，她极快地收拢了那份惊讶，“很节俭。”
“节俭”这两个字一出来，比之直接的嘲讽，莫名让人更加无地自容。张熙元也是千金大小姐惯了，哪里忍得了，桌子一拍，袖子一撸，超想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