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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沉难得怔愣。
怔愣过后，看着聪明漂亮的她，眸底笑意蔓延：“真坏啊。”
“嗯？”蹭了个合照的机会，苏远心里喜滋滋的。刚想凑过去找黎悄，冷不防的就听到了贺宴沉的轻喃，好奇得不行，“谁坏？”
“和你有关？”英俊的脸上笑意转瞬消失，贺宴沉不耐地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很闲？”
“没啊。”就怕贺宴沉再给他安排任务，苏远忙摇头否决，“我有个论文要写，最近都很忙的。”
实在是改试卷带来的心理阴影太大，苏远不再扯皮，赶紧说正事，“叶老拜托的事，组长你别忘了。”
语毕，就算真的很想找黎悄再探讨学术，当下也不敢停留了。打了个招呼后，他迈步便要离开。
“这么就要走了？”
“苏老，久仰大名。”
“我这边定了饭店的，苏老您看……”
“真是抱歉。”校长等人面前，苏远端的一副淡然从容样，宛如世外高人，举止投足之间难掩学术大牛的气息，“研究所还有事，无法赴约，改日吧。”
“好好好。”对于经常出现在教科书上的大佬，校长他们万般尊敬，“苏老您忙，有空再约。”
淡淡一点头，苏远拿捏的距离非常恰当。哪怕离开了，仍旧惹来好一阵恋恋不舍的目视。
“燕大的名誉教授，超牛批！”
“数学界之星，我的偶像！！”
“啊啊啊我忘记要签名了！！！”
……
几个老师在一旁小声尖叫着，已然忘却了苏远还是喊贺宴沉组长来着。黎悄也是第一次知道，苏远居然那么厉害，下意识的，偏头就看向了贺宴沉。
贺宴沉也在看她。
彼此视线一对上，那份热烈像是带着温度，一下滚烫进四肢百骸，惹得黎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悄悄。”贺宴沉向前一步，一米八多的身高可以轻易望进她的眼里，“恭喜你获得一等奖。”
黎悄想到了昨晚的那条短信：“你昨天已经说过了。”
“能和你搭上话，多说几次也无妨。”
黎悄：“！”
他声音微沉，带着变声期的低哑。和着那温柔认真的目光，一下落在了黎悄的心尖上。叫黎悄原本就紊乱的心跳，越来越快。
“咳。少，少废话。”暗自深吸一口气，黎悄轻巧地转移了话题，“有什么事。”
“昨天叶荣正那老头到了教育中心。”贺宴沉笑了笑，续道，“他看了你的卷子。”
黎悄一愣：“？”
“叶荣正是竞赛联会的主要负责人，也是全国奥数竞赛的带队老师。”一眼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贺宴沉续道，“他想邀请你进队。”
全国奥数竞赛？
那也就是说明，进了这个队，之后她还很有可能参加世界奥数竞赛？
“参不参加，悄悄决定就行。”话虽是这样说着，贺宴沉却还是加上了一句，“听说这次全国奥数竞赛第一名的奖金很高。”
奖金！
这两字一出来，黎悄眼睛瞬时一亮。可一想到贺宴沉在数学竞赛中出的一百万，她疑惑地挑眉：“还是你资助的？”
“不是我。”说话之间，贺宴沉将一个储蓄存折塞到了她手里，笑里带着几分狡黠，“偶尔也要让悄悄赚下外人的钱啊。”
……外人？难不成他还觉得自己是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