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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拥有个超级学霸，这是任何老师的生命中极其浓墨重彩的一笔。
掌声烘托下，看着黎悄上台，王校长的心情也极其激动：“黎同学，能跟老师同学们说下你的获奖心情么。”
台下是乌泱泱的一片，成百上千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舞台上。稍显羞涩的，比如江挽歌，已经紧张到小脸通红。
黎悄没什么感觉。
从容到近乎麻木。
现世时，这种艳羡的目光就看得够多了。一个竞赛奖而已，真要说有什么吸引她的，大抵就是校长允诺的奖金了。
“感想啊。”接过了话筒，黎悄拧眉思索了下，“谢谢老师栽培，我会继续加油的。”
简短到简单，校长一愣：“就这样？”
“嗯……”黎悄沉思了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奖金是现在发，还是合照结束后发？”
校长：“……”
校长忙不迭地冲她挤眉弄眼，提醒道：“表率啊。”
说得急了，忘记自己嘴边还有个话筒。一时之间，哪怕只是个气音，也扩大了无数倍，叫在场全部人都听了个清楚明白，惹得下面一阵骚动。
“来了来了，又要长篇大论昏昏欲睡。”
“有完没完，我浪费上课的时间就是为了来看人装逼的？”
正处青春期阶段的人，最抵触的是别人家的孩子，最不服的是说教式的管束。听得“表率”、“榜样”等字眼，原先的崇拜佩服就被叛逆不耐所取代。看着台上的黎悄，当下只觉得“一等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努努力，他们也可以啊！
“不用了。”黎悄拒绝得干脆，实话实说，“我这种不看书、不做作业的人成不了表率的。”
校长：“！！！”
众人：“！！！”
众人心里顿时震惊三连，还没来得及消化黎悄话里含义，另有声音响起：“呵，靠作弊和走后门取得的一等奖，当然没脸做表率了。”
正是安诗年那个团体的小姐妹开的口。
小姐妹脾气暴，性子冲，更重要的长着个容易被忽悠的脑子。一听安诗年说起竞赛那天，曾看过黎悄和考场的老师接触过，立即就不淡定了，“我知道黎家家大势大，但是连竞赛也走后门，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月考作弊，竞赛还作弊？黎悄，你是不是还想着高考也作弊？”
“那可说不准哦。黎二小姐胆子大过天，说不准高考就篡改了别人的成绩呢？”
……
一个抗议的声音出来后，另有人跟着叭叭出声，直言黎悄抄袭无下限，径自给她扣上了“走后门”的帽子：“无耻！卑鄙！不要脸！”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老大是抄的？！”十四班的同学，以齐岸为首，气得撸袖子，隔着好几个班级的人跟一班的人吵，“脏水说泼就泼，嫉妒我家老大长得好看，还比你们聪明？！”
“对啊。”讲台上的江挽歌也跟着着急，辩驳道，“考场的监考特别严，不可能有作弊机会的！”
“那要是提前知道了考题呢。”安诗年柔柔地开口，“挽歌，顾烬，我们入考场那天的情景你们应该也记得吧。好几个老师和黎悄打招呼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