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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悄动作够快了。
可贺宴沉动作更快。
明显是防着她的，等黎悄头一往后砸时，他迅速后撤，收回手之时，指尖不忘轻捏了下黎悄的耳垂，笑得尤为狡黠肆意。
“你！”黎悄一下跳了起来，手情不自禁往耳朵上摸了下。越是触碰，只觉得越发滚烫，羞恼地拽紧拳头就往人身上招呼，“找死！”
知道她生气了，贺宴沉这次倒没躲闪，乖乖受了一拳。
一拳打在胸口上，力道十足，贺宴沉却连眉头都没皱下，眸底泛着剪剪秋水的温柔：“不生气了。”
“……呵。”冷笑了声，黎悄迅速收回了手，“为你生气？少自作多情了。”
说着，像是真的不在意贺宴沉一般。黎悄转身回坐，看一眼怔住的顾烬和江挽歌，她挤出了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吃饭吧，不吃菜该凉了。”
“嗯。”
极快地压下了心底的疑惑，顾烬瞥了眼贺宴沉，眸底是一闪而过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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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期间贺宴沉似是有事出了会议室。等他们吃完饭，还是没回来。
“谢谢悄悄。”得了一顿饭，还是和黎悄一起吃的。江挽歌显然很感激，不等管家收拾，她就要上手，“我来吧。”
“不劳烦江小姐的。”自家二小姐终于交朋友了，管家还是很高兴的，忙制止了江挽歌，他麻利儿地拾掇好，“交给我就好。”
“哦哦。”第一次被人喊“小姐”，江挽歌挺羞涩的。腼腆地笑了笑，目光再转向黎悄时，只恨不能对她更好一点，“悄悄，我知道数学竞赛很难……”
“不难。”黎悄正在用手帕擦手，闻言眼都未抬，“卷面多少分，我就能拿多少分。”
江挽歌一愣：“啊？”
不仅她怔住，一旁的顾烬同样怔住。想起黎悄以往的斑斑劣迹，神情嘲讽，藏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担忧：“你哪来的自信，真觉得不做题就能考满分。”
“刚才你给的资料。”黎悄微一勾唇，漫不经心的弧度，“第一题答案选C，第二题答案是1，第三题有三个解。”
顾烬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你之前做过那些题？”
“用得着做过？”黎悄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心算能力，“那种题看一眼，我就能推演出来。哦，对了……”
说着，黎悄歪头看向了身边的江挽歌，笑容如湖水涟漪荡开，“挽歌的复习材料上，第二大题的区间取值错了，那种情况下函数值不会有负数。”
江挽歌简直不敢置信，忙去翻自己的笔记本。仔细地推敲了一番，越琢磨眼睛瞪越大：“还，还真的是。悄悄你……”
“我啊。”黎悄耸了耸肩，“最擅长的就是学习。”
江挽歌嘴微微张：“那你之前……”
顾烬也拧紧了眉：“你之前成绩都是倒数。”不仅倒数，还妄想作弊。
“总得给你这种弱者留条活路。”会议室门口响起了一道声音，却是去而复返的贺宴沉，“免得顾少爷天天抱着成绩单哭鼻子。”
“你！”
一和贺宴沉碰面，两人之间就难掩剑拔弩张。顾烬冷冷看向了贺宴沉，贺宴沉轻巧地移开了目光，看向黎悄：“悄悄，你想参加数学竞赛？”
黎悄径自迎上了他的视线：“不可以？”
“当然可以。”贺宴沉对她向来温柔，“可你名额要怎么拿到。”
“不劳贺少爷操心，与你无关。”
贺宴沉低声一笑：“……那要是与我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