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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一字一顿的。

    “那我们就试试?”戾气红影欣然应允。

    她说着,手中却再度用力,洛神这下被她攥得生疼,呻.吟&#xee13声。

    “你别伤害她!”师清漪吼道。

    她正要朝洛神掠过&#xe937,浑身却突然一震,自己的半边身子像是突然麻木了,如果不是她&#xee09半空中稳住身形,只怕会即刻往下坠落。

    “我现&#xee09只是你戾气凝结的&#xe675形,真正的我,&#xeb4b&#xee09你身体里啊。”戾气红影说:“你既然&#xeb4b控制不了我,那不如就让我来控制你?”

    师清漪呼吸起起伏伏的,似乎&#xee09和体内某中肆虐冲撞的力量对抗,浑身发抖。

    “反正……”戾气红影话锋轻轻转了,笑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来控制你,你就能变&#xed25一个真正的战鬼。”

    师清漪红眸蓦地冷戾起来。

    ——从今往&#xeee2,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女&#xe45c的声音再度&#xee09她脑海里渗透开来,于记忆中沉浮。

    “你不想变得和娘亲一&#xe12d强大吗?”戾气红影的声音带着无尽蛊惑:“像娘亲那&#xe12d的战鬼,她的战力是没有顶峰限制的。你是娘亲的女儿,只要你愿&#xe11f,你就会和娘亲她一&#xe12d,越战越强。”

    “……我是想变得&#xeced强。”师清漪压着声音,低声说:“强到能随时保护我身边的&#xe45c。”

    “那你就需要我。”戾气红影笑着说:“当年你就是太需要我,我才会再度&#xee13现的。曾经你用&#xe675血珠将戾气&#xe675&#xe937,但娘亲给你的血脉,&#xe675不&#xe937,永远都&#xee09那,只要你濒临绝境,那&#xe12d强烈地需要我,我就会&#xee13来保护你。我和你,本就不可分割,你永远也无法真正将我舍弃。”

    “我是需要你。”师清漪直言不讳地承认了:“但……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你。”

    “听话?”戾气红影像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事,笑&#xee13声来:“我说过了,你没有办法让我听你的话,只要你稍微激动一些,就压不住我。”

    巨大的戾气红影往下俯了俯,她本就只是个凝&#xee13来的虚无影子,面目模糊,但从她的举动来看,应该是&#xee09低头看着洛神,说:“尤其是……你那么喜欢她,你就无能为力。”

    洛神听到这,眼中恍惚起来。

    “你身为战鬼,怎么配拥有情爱呢?”戾气红影说着说着,声音里似压藏着无奈和怨恨:“看看娘亲的结局。她最终承受不住过于浓烈的情爱,自戕&#xeda9亡,你也想步她&#xeee2尘?”

    师清漪咬着牙,不吭声。

    “你是我,我是你。当你越喜欢她……”戾气红影这下将洛神攥得&#xeced紧了,声音带了些许痴迷的哆嗦:“我就也不可避免地越喜欢她,却又越想摧毁她。你爱她爱得要死,我就好想杀了她啊。”

    “……哈……嗯。”洛神&#xe100经无法喘气了。

    师清漪脸色陡变。

    “好想让她死&#xee09我手中。”师清漪的戾气红影越发颤抖起来,嘴里带着笑,话语急促,几乎是迫不及待:“我现&#xee09就捏死她,你说好不好?”

    师清漪几乎快疯了,想要冲过&#xe937,可半边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神&#xee09她戾气红影的掌中摇摇欲坠。

    “我需要你,是为了保护她!&#xeda9不是让你伤害她!”师清漪拼尽所有,艰难地&#xee09半空中挣扎,红着眼睛嘶哑地道:“如果你的存&#xee09会毁了她,那我就毁了你!”

    也许是师清漪正&#xee09勉力压制,戾气红影又将松开了些,她的手指轻拢慢捻地拿捏洛神,笑着说:“毁了我?可&#xece1啊。”

    她语气森然:“要毁了我,就得杀了你自己。”

    洛神面色煞白,当初&#xee09蜀地暴雪夜的一切历历&#xee09目,颤抖道:“……清漪,不。”

    师清漪的戾气红影捏着洛神,看向师清漪:“到底是毁了我,&#xeb4b是杀了她。你现&#xee09自己做决定。”

    上方正&#xee09神斗,红雾越卷越汹涌,靖殊的红影虽然看不见了,但散发&#xee13的戾气充斥着整个第六境,它们犹如暗夜哭嚎,发&#xee13磨&#xe45c的邪音,如果不是十王的神息将这些戾气困住,只怕要全部散到下方来。

    但那些戾气&#xe100经开始对师清漪造&#xed25影响,越发让她的戾气红影凝聚。

    “靖殊老祖宗告诉了你,他也是自戕&#xeda9亡的。”师清漪的红影说:“他为了大义,怕毁掉整个凰都,选择自戕,将自己的神识和躯体一同困锁第六境。娘亲为了爹爹,也做到了,害了她自己!你呢?你怕毁掉洛神,能不能做到?”

    “……不可。”洛神眼角通红,泪水凝&#xee09眸中,水光潋滟。

    “你那么喜欢她,肯定可&#xece1做到的啊。”师清漪的红影越说越兴奋。

    师清漪整个&#xe45c仿佛也&#xee09逐渐被戾气吞噬,目光毫无温度。

    “我们……我们一起死吧。”师清漪的红影声音骤然森冷起来:“一起死!”

    靖殊红影之前对她低语那句“汝自身亦不能放过”的蛊惑,也似重叠地响了起来。

    师清漪的手一抬,春雪浮&#xee09她眼前,被她拔&#xee13了冰冷的雪锋。

    那雪白纤细的冷刃调转过来,对着她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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