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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糟了!全员,赶紧升空!!”
然而,幸虽然眨眼间便察觉到“有什么要来了”,但是她的命令还是晚了一步——
霎时间,从地下窜出的仿佛鲜血似的,数也数不清的触手!
瞬间便将自己周围的同伴的战术机扎得千疮百孔,紧接着理所当然于半空中轻而易举似的解体......
甚至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就连她自己也被瞬间连滚带爬似的甩到了城墙里动弹不得!
“幸!?”
迦雷斯虽然想要立刻去帮忙,可是为了维持方向他不得不留在原地!
“......嘁,不妙啊?!”
啊,果然是这样,事到如今我们什么也做不到了,只会逞口舌之快......真是难堪死了!
紧接着不断地有哀嚎、惨叫传来......
听着那些声音,使得他懊悔得直抓自己的头发,可又无可奈何——
“我们终究无法改变什么。”
这既是原因,同时也是结论......
而此时此刻,幸这边正因为能量枯竭,而只能成为单方面被殴打;被施虐的对象——
战术机的外壳早已经不知不觉被连根拔起,整个驾驶舱毫不犹豫地暴露在外!
她本人也浑身是血、遍体鳞伤......
头晕目眩的呕吐感与意识渐行渐远的困倦感互相交缠着,使得她连呼吸都几乎做不到了!
“指挥权暂时交给你,篁!”
“我必须去救她,眼睁睁看着迄今为止一块儿并肩作战的伙伴被杀什么的......”
“这种事我做不到!”
话音刚落,篁立刻变得惊慌失色起来——
“哎?!前,前辈......!”
此时此刻的她,完全傻掉了——
“没事的,你肯定可以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都跟着我在学习吗?”
“虽然我也知道现在说这种话有点儿强人所难,但是我现在想要看看你的学习成果!”
而事实上这字字句句都是不容置疑的信任,而为了不背叛这份信赖,篁也不假思索似的挺直了胸膛——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
“你这家伙,别给我太得意忘形啊!”
紧接着,迦雷斯便用蛮不讲理的方式从幸伤痕累累的机体上将正欲张开血盆大口的战车级一拳眨眼间给打落在地!
随后又毫不犹豫地用整个手掌按住了它的脑袋一顿赤手空拳似的暴打!
然后,开始扯起它那坚硬得仿佛刀枪不入的外皮,直到鲜血四溅为止都不肯停下——
而此时此刻的迦雷斯看上去就犹如理性蒸发似的野兽似的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理智,而且也同时丧失了分辨敌我的能力......
他只是一股脑儿的将愤怒、憎恨、以及痛苦类似这样的感情不断地倾倒出来罢了......
而作为承受的对象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在这一刻早已经无关紧要了。
“呃啊啊啊啊啊!?”
随着他情感的爆发,战术机本身似乎也在发生着“某种变化”。
然而多亏了这种难以形容、不可思议似的变化,战局被一口气逆转!
“哇啊啊啊啊!”
而面对失去了理智的迦雷斯,无论是参与救援的同伴;又或是作为敌人的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也许是能量终于枯竭了吧,机体这才像是风中残烛似的停了下来!
那是,那毫无疑问是眨眼间的“暴走”。
被纯粹的情感驱使的机器,顺从了人的意志,而做出本能的反应......
“不会吧?战术机还有这种能力吗?!”
所有人,此时此刻都很吃惊......
就在救援成员为此感到难以置信而面面相觑时......
只见迦雷斯的机体忽然像是燃尽了的太阳一样浑身上下变得焦黑焦黑,而且甚至还出现了四分五裂的迹象!
“不好,要是机体就那样解体的话——!”
最先注意到这个状况的篁不顾众人的劝阻单枪匹马冲入敌群!
“那家伙,真是屡教不改!”
与此同时,救援队各个成员各自向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迅速散开,眨眼间形成了没有退路的包围圈!
“听着,直到篁救出那个人之前,绝不能让它们移动哪怕一步,别吝惜弹药,射击!”
而多亏了这样的命令,使得篁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多少阻碍。然而即便如此,对手对于手握长剑的她和她的战术机来说还是太多了。
这让她浪费了不少时间——
“别碍事!”
话虽如此,如果仅仅看结果的话,她的目的还是理所当然的达成了。
“前辈!不要紧吗?!”
而此时此刻的迦雷斯早就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听得见她的话......
顺便机体也在篁赶到的刹那间因为到达极限而理所当然似的土崩瓦解......
“总之,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们后撤!快!”
随后,留下少数人殿后的他们为了避免全军覆没,而开始了后撤。
——敌人太多了。简直源源不绝啊!
“嘁,居然还穷追不舍?!”
见此情景,篁与其余20人自愿留下来殿后,而事实上这不过是好听点儿的说法而已,实际上这就等同于让他们去死。
——从结果上来说,这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换了种好听的说法而已。
而麦兹这边则是为雷米尔的事忙得焦头烂额。
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挽救他的生命——
然而讽刺的是,也许他本人并没有想要“想要竭尽全力活下来”这样的想法。
而一旦这样的想法根深蒂固,那么也就是说......从外部无论做怎么样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吗?
“怎么样?有救吗?”
麦兹用让人难以置信似的力道抓住从帐篷里出来的医护人员,迫不及待的问道。
“心跳、脉搏都稳定了。可是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什么意思?”
——然而就算对方不说他也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是殿下他自己拒绝醒来吗?”
话音刚落的刹那,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这等同于默认啊......
“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唤醒他吗?”
然而对方的再度沉默等同于已经告诉了麦兹答案——
“那个人或许能行......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把她叫回这里吧?”
——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指的是谁......
可是,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可能病人就要增加一个了。
不料,他话音刚落的瞬间,麦兹就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大喊道——
“没关系,我去想办法说服她!”
毕竟就算是事到如今两人关系再差,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眨眼间便登上了早就在静候自己主人的战术机。
“......哪怕只要有一线生机都好,为此我愿意赴汤蹈火!”
紧接着,下定了决心的他便奔向了苍穹......犹如大鹏展翅一般!
不论真相或是谎言,只要稍有可能他就会毫不犹豫去做。
更何况此时此刻,这是关乎性命的事。
“话虽如此,可我根本不知道公主殿下她在哪儿,这岂不是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吗?”
然而,麦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是大海捞针,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只能期望公主殿下别和自己玩捉迷藏才好。
而关于这一点,维恩的立场也是一样的,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无法接受哥哥可能已经从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消失了”的事实。
此时此刻非常急切的希望有人告诉自己截然不同的真相。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是打算怎样?”
——眼前的点心一口也没吃,哪怕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别管我了。”
而事实上因为娜塔莉不怎么擅长安慰人,所以面对这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最后,不假思索的她说得非常直白——
“这都没有见到那个人的尸体,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一定死了呢?”
“诶?也就是说?”
话音刚落的瞬间,只见维恩的表情忽然像是雨过天晴似的闪闪发光——
她只是想要有个人来否定这样消极的自己......仅此而已罢了。
这顿时使得娜塔莉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
“我的意思是死要见尸,可现在既然连尸体都没有见到,你的悲伤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而事实上这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然而在维恩看来这毫无疑问是最大、最好的安慰了......
“以及,把这些处理......不对,是赶紧吃下去!”
——空腹,是造成她现在那么消极思考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
虽然只是在简简单单地陈述事实,但是如果只是仅仅这样,就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没意识到的事,那么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意外收获。
毕竟,她虽然习惯了“这样的事”,但是如果可能的话,还是不希望有人因为这种看似理所当然,实则蛮不讲理的事情悲伤。
“不,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是把这家伙当做朋友了吗?”
同时,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眨眼间又再次令娜塔莉陷入了类似自相矛盾似的疑惑当中——
“我们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