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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稍等。”
很快下人出来:“夫人让您进去。”
院中药味极重,越靠近房里,药味越重,苏妙儿紧闭双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若不是府医说她下午便能醒来,这副样子倒像极了随时都会咽气的模样。
苏妤眼里划过一丝遗憾。
“给母亲请安,女儿担忧姐姐,昨日回去就为姐姐抄佛经祈福,听说姐姐今日能醒来,实在是太好了。”苏妤脸上的高兴不似作假。
侯夫人淡淡瞥她一眼:“你有心了。”
苏妤进来许久,也没人为她搬一把椅子,昨日跪了那么久,现在站着还有些不稳,扶着兰樱才勉强站直。
侯夫人刻意晾了她一会儿。
桐嬷嬷故意挤兑:“夫人,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受佛祖保佑,但也挡不住有些腌臜玩意儿在这儿坏大小姐的福气,不如让闲杂人等都离开吧,大小姐想必能醒得快些。”
苏妤额头渗了汗珠,低眉敛目,遮住眼底的狠辣与厌恶。
兰樱敢怒不敢言,只能悄悄用眼睛瞪桐嬷嬷。
侯夫人知道桐嬷嬷这是在讨自己欢心,没有训斥,淡淡看了眼苏妤:“侯爷刚才来过,说许久未见你,有些事要和你说,你过去一趟吧。”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桐嬷嬷那番话后才说,哪怕理由正当,也一眼就让人瞧出是在挤兑苏妤。
苏妤只当做不知道:“是,女儿这就过去。”
离开前,苏妤扫了眼得意洋洋的桐嬷嬷,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
离开苏妙儿院落,兰樱气得眼睛都红了:“那恶仆实在可恶!”
苏妤面色淡然,似不在意。
路过湖边时,她脚步顿了顿,视线在湖边的石头上停顿片刻,若无其事移开,继续向前走。
“前几日才下过雨,这石头上都生了青苔,走动小心些,别滑了脚,白日还好,若是夜里,夜深水凉,下人们可救不及时。”
兰樱立马领会她的意思,神色犹豫,转瞬下定决心:“小姐说的是,兰樱知道了。”
苏妤眼睛都不眨一下:“嗯。”
害人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苏妤好像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到了永昌侯的书房,苏妤让人进去通报。
很快有人请她进去,让苏妤惊讶的是,她竟然又看到了谢清澜。
“谢公子。”苏妤微微低头。
“二小姐。”谢清澜也颔首回礼,眼底的情绪收敛得很好,至少苏妤在他眼里看不出任何阴郁神色,目光清明,仿佛二人真的从未认识过一样。
简单打过招呼,苏妤便向书房内走,没有回头,自然也看不到谢清澜驻足凝望她的画面。
一旁的下人没忍住叫谢清澜:“谢公子?”
谢清澜回身,面色自然:“走吧。”
兰樱没资格进书房,在外面守着,小声和交好的丫鬟说话,拜托她去厨房拿些吃的过来。
谢清澜路过兰樱,鬼使神差般停下,问出声:“她……二小姐还未用早膳?”
兰樱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惊艳,世人常说公子如玉,眼前这人绝对当得起这个形容。
可惜……
兰樱扫了眼他身上并不算好料子的衣服,暗道可惜,听说是个穷举子,仗着父辈同侯府有一两分交情,才能来见侯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