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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年安静许久，声音如夏玉敲冰：“没有。”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贺斯年理解的那个样子，他都没有办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也不会去帮苏妤干这些事。
“这句话我会当做没听到，再有下次，我就告诉苏总。”
苏盛对苏妤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苏妤不情不愿的闭嘴：“不帮就不帮，你扯我爸干嘛。”
说完这句话，苏妤开始一言不发，但也不挂断，维持着通话的状态，赌气一般，隔着网线都能让人感受到她的不高兴。
贺斯年眉头微皱，她还不高兴了？
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有心人稍稍运作一番，轻则被请去喝茶，重则被送进去。
许久，苏妤先憋不住：“你怎么都不哄我？”
“别人的男朋友那是关心呵护，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换成你，狠心丢下我，三天两头往国外跑，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威胁恐吓我，我讨厌你。”
苏妤把这些天被抛下的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
这件事确实是贺斯年理亏。
说实话，和苏妤的这段感情，太过突然，完全就是个意外。
就像陪小孩过家家一样，极不真实。
“抱歉。”贺斯年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该不该找机会和苏妤说清楚。
“算了，看在你确实忙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回。”苏妤声音闷闷的，不死心问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贺斯年：“……没有。”
“你想让谁消失？”
贺斯年觉得自己应该问清楚让苏妤产生这种想法的人是谁，免得以后出现麻烦。
他伸手把车窗往下降了点，凉风吹进来，疲惫感退散了些。
管完公司的事还要管不听话的女朋友，有时候贺斯年真的感觉自己养了个女儿。
也许他应该去找苏盛取取经。
苏妤犹犹豫豫，点头道：“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贺斯年轻哂，现在倒知道害怕了。
“可以。”
苏妤抿唇，瞥了眼别墅的方向，坐到路边的长椅上：“这个人你也知道，就是江晚晚。”
贺斯年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个名字——上次在店里泼了苏妤一身咖啡的人。
记得上次，她只是想把人赶出A市，一段时间过去，竟然变本加厉，想让人直接消失。
“为什么？”
贺斯年不认为是咖啡的原因。
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思索，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问这么多干嘛，反正你又不帮我。”苏妤用不满掩饰紧张。
苏妤不敢把身世告诉别人，贺斯年也不行，这件事，只有她自己可以知道。
说完，苏妤挂断电话。
突兀的忙音让贺斯年微愣，放下手机，通话界面已经结束。
苏妤挂了他的电话。
苏妤算是为数不多敢主动挂他电话的人，奇异的是，贺斯年并不生气，甚至已经习惯了。
刚才的对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贺斯年忽然吩咐助理：“去查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苏家发生了什么事，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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