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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笙拆了一包饼干，坐在床上，一边吃一边翻开一本医书看。
全然不顾身旁还坐着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的存在感还挺强烈的。
季如故坐在她的旁边，扫了眼小书架上的书，基本全部是医书。
他虽然会的东西很多，但是医学这个，的确学不了。
可是这么干坐着，实在很尴尬。
季如故看了会，也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看。
顾浅笙咬着饼干，看了一眼，默默的从柜子里抽出几本杂志，丢到他的手边：“好早之前买的。”
她现在买的书，基本上都是医书了。
之前上的夜校，那边也教不了她什么，所以只能靠自己瞎摸索了。
季如故看着那几本杂志，也没有要翻开的意思。
他纯粹就是为了打发时间。
门外，隔音效果差，电视的声音飘了进来，再加上，隔壁小孩子的哭闹声，就连季如故都感觉，这个地方环境太差了。
顾浅笙却跟习惯了似了，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看着医书，偶尔，还会拿起笔做个笔记。
季如故低头，看着她。
灯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她的发丝垂了下来，虽然很瘦，但是五官已经很漂亮。
季如故看她吹了几次头发，忍不住伸手，撩开她的发丝。
顾浅笙头都懒得抬一下：“别碰我。”
“……”
季如故沉默的缩回了手。
顾浅笙继续翻开下一页：“你要无聊，可以去玩游戏，我抽屉里还有一台游戏机。”
“只是别出声，我妈还在外面，她要发现你，估计会把我打死的，我不想惹麻烦。”
季如故皱了下眉，收回手，倒是没去拿游戏机，只是翻开杂志，看了起来。
他们的四周都充斥着杂音。
犹如闹市一般。
顾浅笙却完全不为所动，她认真的盯着那些文字。
季如故也没去打扰她。
就这么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顾妈妈还没去休息。
顾浅笙带进来的牛奶饼干都吃完了。
她把书折了一个角出来，好奇的走了出去：“妈妈，你还不去睡觉吗？”
顾妈妈头都没抬一下：“等结局。”
“那要多晚啊？”顾浅笙知道顾妈妈在追一部很长的电视剧。
顾妈妈思考了下，含糊不清的回答：“十二点左右吧。”
“……”十二点啊。
也还好。
顾浅笙劝了一声：“妈，你还是早点休息，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顾妈妈压根没听进去：“知道了，别吵我。”
顾浅笙拉上门，反锁住，转身又坐回了屋内。
“再等等，我妈妈电视还没看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完。
顾浅笙已经很困了。
可是季如故在屋内，她又没办法睡的踏实。
季如故看出了她的疲倦，指了指床：“你去睡吧，等你妈睡着了，我自己回去。”
“不行，我不放心。”顾浅笙皱着眉头。
万一他出去时，撞上顾妈妈了怎么办。
季如故想了下，说：“那你先睡，待会你妈妈睡了，我再去叫你起来。”
这个办法还挺好的。
顾浅笙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