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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离开的这三天，她又把自己折腾高烧了？
明明他离开时，她的烧已经退了。
季如故脸色已经冷的没法看了：“她不吃，你们就没办法了？”
女佣讪讪的低下了头，心想，整个基地的人可不都把顾浅笙供着吗？可她不肯，谁敢逼迫她呢。
季如故把人抱上床，盖好了被子，冷言冷语的开口：“叫医生来。”
……
顾浅笙意识都飘乎乎的，双脚像浮在半空中。
“地狱吗？”
她这种人，死了也是会下地狱的吧。
“醒了？”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
顾浅笙虚弱的抬起了手，遮住了双眼：“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我都死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啊？”
一旁的女佣，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男人越来越阴沉的面孔，急忙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过去：“顾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快把药喝了吧。”
“……”顾浅笙眉头皱的更加深了，她松开手，不期而然的撞入男人冷峭的眸子。
撇撇唇，她又一次闭眼。
只是这次。
“你做什……”
季如故突然端过那碗药，喝了一口，掐着她的下巴，直接喂给她喝。
苦涩的药，顺着喉咙流入。
比黄连还要苦的味道。
顾浅笙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哐当一声，还剩下的半碗药，被她打碎了。
“季如故！”
女孩子狠狠的擦拭着唇，犹如炸毛的小狮子，愤怒的瞪着他。
季如故抚摸了下唇瓣，酥酥麻麻的，他狭长的眼眸危险的一眯，对一旁的女佣吩咐：“再去熬碗药，把饭菜也端过来。”
女佣已经傻眼了，她‘啊’‘嗯’了好几声，才慌忙往外面走去：“我马上去！”
屋内，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
季如故就站在那里，深色的眸子内氤氲着一层淡不开的阴郁：“留在我身边，比死还痛苦？”
顾浅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沙哑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坚定：“死了，起码能解脱。”
季如故几不可见的抿了下唇。
两个人没继续再说话。
一直到女佣端着药以及饭菜进来。
“你出去。”季如故淡淡的开口。
女佣楞了下，放下东西，却犹犹豫豫：“四爷，顾小姐她毕竟还病着，你，你别太生气……”
谁都知道，季如故其实脾气真的算不上好。
只是很少有人能惹到他，所以见不到他动怒的样子。
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一种预感，四爷生气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出去。”
依旧温淡的声音。
女佣这次不敢迟疑，急忙撤了出去。
季如故端起那碗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勺子舀着，水波荡漾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可以不吃药，不吃饭。”
“……”顾浅笙不言。
“也可以去死。”药凉了些，季如故才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说完了后半句：“这里的所有人都会陪着你。”
“……”
顾浅笙听不下去了，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你懂我的意思。”季如故把被子往里弄了点，坐在床沿，声线没有丝毫起伏的开口：“我下达的命令是照顾好你，你要有半点闪失，就算失职，既然失职，那就谁也别想好过。”